李少對李辰冷嘲熱諷,李辰根本沒當回事。
他心想:“我可是現代人,跟這種自以為是的酸秀才有什麼好計較的?咱現代人講的是格局!”
李少見李辰不搭理他,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很不過癮。
他眼珠一轉,就跟右邊的張文才咬起了耳朵:“張兄,你是上上屆縣裏童子試的魁首,才學自然沒的說,但上屆童子試就不好說了!”
張文才是縣郊的大財主,家有良田千頃,家財萬貫。
他聽李少這麼一說,也來了興致,問道:“李兄,此話怎講,你可不能小瞧後學們!”
李少朝李辰那邊努了努嘴,低聲道:“看見咱旁邊這桌,坐在我正對麵那家夥沒有?”
張文才朝李辰打量一番道:“看到了,頭發有點短,怎麼啦?”
“那廝叫李辰,是本縣上屆童子試的第一名,他是周知縣的表侄,就憑這層關係,才與張兄你一樣居了榜首!”
“哼,他也配與本少相提並論?”張文才心裏不舒服了,沉著臉說。
李少卻明勸暗拱道:“對,他當然不配,來來來,喝酒,不說他了,別掃了咱們的興!”
張文才卻突然站了起來。
“喲嗬,本公子倒要考考這個關係戶,看他有什麼本事敢占了上次童子試的頭名!”
李少裝模作樣地去拉張文才 ,被他甩開了。
另兩個公子哥,一個叫李仁才,一個叫俞順彥,都是城裏的富戶子弟。
他們見張文才要找李辰的麻煩,也站起來跟了過去。
但李少沒動,對一直站在他後麵的羅管家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等著看好戲。
“你叫李辰?”張文才來到李辰這桌旁邊,傲然問道。
這是誰啊,怎麼這麼沒禮貌?李辰詫異地看了看張文才,又轉頭看看那邊得意洋洋瞟著這邊冷笑的李少,心裏大致明白了。
原來是這個缺心眼的公子哥被人挑撥了,想來找自己的麻煩。
他微微點頭道:“我們認識嗎?”
“本公子是上上屆童子試的魁首,有人說你仗著周知縣的關係在上屆童子試也得了榜首?”張文才語氣咄咄逼人。
“那又怎樣?”李辰既不否認也不承認,“這跟你有關係嗎?”
“你不是憑真才實學取得的榜首,大家都不服!”李仁才在一旁幫腔。
一邊的成誌好聽了這些讀書人的話,覺得特別幼稚可笑,於是板著臉冷笑道:“你們這幾個家夥,不就是會拽幾句酸詩嗎,還敢質疑我們的大才子?”
肖兵也用凶狠的目光掃視了他們一眼。
這幾個人一看就不是善茬!
尤其是和李辰在一起的胖子和粗壯漢子,自帶殺氣,一臉的不懷好意。
張文才、李仁才和俞順彥三人不由心生怯意。
今天赴宴沒帶家丁,他們作為文弱書生,又是鄙視又是害怕這些粗陋武夫,誰不怕挨揍呢?
李少一見他們想退縮,隻得帶著羅管家過來助陣。
“哎,張公子想跟你切磋一下詩文,你敢不敢?”
李辰瞥了他一眼,輕蔑地說道:“沒興趣!”
這時,一個悅耳動聽的聲音傳了過來。
“張文才,李少白,你們又在欺負誰?”
大家一齊轉頭看去,原來是一個俊美得不像話的書生,正站在門口櫃台邊向這邊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