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樣矯俏,活像一隻抓了老鼠在鏟屎官麵前邀功的小奶貓。
藍牧看的手癢,於是直接伸手放在白莫歸頭頂,帶了點力氣,使勁前後擺動手腕。
白莫歸:!!!
白莫歸被弄的頭暈,抬手想抓住藍牧的手腕,憑著感覺東抓一下西抓一下,每次都擦著藍牧的手錯過,怎麼也抓不住。
兩人糾纏了一會,藍牧欺負小孩正高興,但白莫歸不幹了,趁著藍牧不注意,突然蹲下,直接讓藍牧摸了個空。
看著炸毛,就連辮子都有些散的白莫歸,藍牧有些訕訕的縮回了手,轉而又摸了兩枚雲扁,放在手心搓弄。
對於這盒雲扁,藍牧簡直是愛不釋手,有些驚奇,看向白莫歸:“這般品質的雲扁,可遇不可求,你是如何尋到的?”
“去除祟,正巧救了一位老者,老者感念我的恩情,欲把家中小女贈我為侍,我千推萬拒,最終老者贈我雲扁。”
藍牧:……好家夥,出去曆練,險些帶個童養媳回來。
“咳……竟是這般奇遇……”藍牧清了清嗓子,努力壓製自己的笑聲,“哈……咳咳……著實,著實有趣……噗哈哈……”
白莫歸:“……”
看著白莫歸又有炸毛的趨勢,藍牧趕緊收斂了笑容,抬手遮住嘴巴,隻是眼睛裏的笑意怎麼也掩不住:“快到亥時了,回去睡吧。”
“至於這位……暫且與你同住,等明日再做打算。”藍牧揮了揮衣袖,示意白莫歸該回去了,看著白莫歸帶著薛洋走出房門,這才帶著幾分笑意說到:“明日同我對弈,莫要忘了。”
白莫歸沒有回答,但藍牧知道他聽見了,自顧自撚起一顆棋子敲在桌麵,一時間房間裏隻有棋子敲落的清脆響聲。
“青出於藍勝於藍……”藍牧看著桌麵上被白子包圍的黑子,漫不經心的落下一顆黑子,“以他的性子……不知是福是禍……”
棋局黑子隱占上峰,藍牧垂眸觀局,半晌才長歎一聲:“罷了罷了,我這把老骨頭哦,就不摻和了……”
白莫歸看遠處的燈光暗下,自己帶著薛洋回到了臥室,看著穿戴整齊的薛洋,有些躊躇:“我好像沒有準備換洗衣物?算了算了,你試著穿一下我的,走走走,去洗澡。”
等兩人磨磨蹭蹭洗漱好,早就過了亥時,白莫歸散著濕漉漉的頭發就要往床上撲。
方才都昏昏沉沉想要睡覺,強撐著一口氣才沒睡在浴桶裏,現在也不想擦頭發了,白莫歸簡直是要困死了。
薛洋倒是還好,找了個幹淨帕子,順手就扶正了倒在床上的白莫歸,就這麼一會功夫,白莫歸就已經睡了過去,薛洋有些好笑。
收拾幹淨自己,薛洋帶著條幹爽的帕子爬上了床,把白莫歸的頭輕輕挪在自己腿上,抖了抖帕子,開始細心的擦著白莫歸的頭發。
大部分頭發都是短的,比較容易幹,麻煩的的是後腦的長發,平日裏被編成了辮子撩在身前,沒發覺有多長,現在散開了,才發現竟然長到了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