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剛旁邊小心伺候著:"餓不餓?給你煮點湯圓?黑芝麻餡的?"
小曼往床上一躺:"夏誌剛,我們剛剛從全世界最浪漫的婚禮現場回家,你跟我說什麼湯圓呀?惡心不惡心啦?"
"你意思是天涯和文靜從此就不吃喝拉撒啦?"夏誌剛隻關心一家老小下一頓飯的著落。
"跟你說這些等於對牛彈琴,你這種人連一個浪漫細胞都沒有!和別人比,咱們那能叫婚禮嗎?"
"那你懷著孩子能升到6百米高空嗎?你願意你媽也不會同意。"
小曼恨恨地說:"那也是你害得我!瞧瞧人家再看看咱倆,土到了掉渣!我怎麼那麼倒黴呀?沒結婚就變成了一大肚婆!文靜是希臘女神,我是黃臉大肚婆!人比人氣死人!"
誌剛隻有歎氣的份兒,扭頭要走。小曼高聲喊:"你去哪兒?"
"給你打洗腳水去。"
"我暈,這會兒了你想到的居然是洗腳!"小曼徹底崩潰了。
誌剛沒心思陪小曼意淫什麼全世界最浪漫的婚禮,結婚就圖安穩,這是他心中亙古不變的真理,假模假樣的婚禮他從來都很不屑。
新婚第一天,天涯從無憂無慮的睡夢中醒來,看見文靜係著花圍裙在廚房煮早餐,她隨意地盤了韓式的發髻,早晨的陽光打在她身上有一種溫馨的氣息,天涯心動,在後麵看著她忙忙碌碌很久才說話。
"你別說,一覺醒來,看著你係著這花圍裙做飯,還真有一種被塵埃落定的感覺。"
"後悔啦?有點晚哦!去洗吧,開飯啦!"天涯樂得像小孩一樣蹦下床。
麵包、煎荷包蛋和水果沙拉。文靜替天涯在麵包上抹上果醬遞給他。
"喲,老婆真賢惠!"
"我們好好過,好嗎?"文靜對自己也對蔣天涯說。
"那當然啦。"
"昨晚之後,我覺得自己真結婚了。"文靜一臉幸福。天涯狡黠地笑,心想還好沒落入你的圈套。
吃著煎荷包蛋,天涯讚揚:"火候正好。"
"別誇我,我就會三板斧,這煎荷包蛋、水果沙拉已經用掉了兩板了。"文靜吐舌頭做鬼臉。
"還有一板斧是滿漢全席?好像康熙的時候是80道菜,乾隆給添到了108道。"
"是蛋炒飯!"
天涯誇張地扁扁嘴:"我完了。"
"你怎麼對菜那麼有研究?"
"我媽是做菜的一把好手。"天涯揚揚眉毛。
"是嗎?你媽不是大學倫理學教授嗎?又不是烹飪學教授。"文靜頓感壓力。
"我媽那人對自己要求特別嚴格,屬於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那撥。"有這麼一個媽天涯不知道該覺得幸運還是不幸。
"那也沒見你隔三差五回家蹭飯呀!"
"代價太大。一個對自己要求很嚴格的女人,難免對別人的要求也同樣嚴格。我不太入她老人家的眼。"
"我們是不是該去看看你爸媽?"停了一會兒,文靜小心地問。
天涯一愣:"那可不是'看看'那麼簡單,基本上會有一場風暴。"
"我怕拖得越久風暴越大。"
"你傻呀?等我們認為合適的時候再告訴他們,就說剛領了證兒,他們還查證兒不成?"
文靜無語:"你是不是怕你媽不喜歡我啊?"
"哪能呢?我是為你著想!你不了解咱媽,你要給她點陽光她就燦爛,你要給她點機會她就得往死裏摻和!不把咱倆整得脫兩層皮她是不會收手的!她是我們家的太後娘娘,結婚沒跟她說那絕對是八級地震!"
"那不早晚的事兒嗎?"
天涯打哈哈:"先逍遙幾天再說吧!"
文靜不好再多說:"今天去誌剛那邊兒收拾東西吧,早點兒把你那房間給他們騰出來,他們好布置個嬰兒房什麼的,我看他倆一時半刻也買不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