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今始說道:“你還說呢,我的人派了三次過來,都被拒絕了,我隻能親自來了。”
聽到她這麼說,薑茶看了一眼桌子上麵的那一大束花。
花瓣嬌豔,惹人注目。
她笑道:“你有心了。”
這樣一句沒大沒小的話,讓許今始白了她一眼。
隻是沒有多說什麼。
過了客氣的寒暄,許今始坐到薑茶的病床前,眼裏劃過一抹擔憂。
她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化作一聲歎息。
一切盡在不言中。
同為女人,對薑茶的處境,她也能夠更加感同身受。
薑茶一臉不在乎,還嘟囔一聲:“喂,你歎什麼氣,在我的病房裏麵,你還是第一個歎氣的。”
許今始被她的話逗的忍俊不禁。
然而不知道,此刻正有另一件事情,悄悄謀劃著。
在薑家別墅裏。
薑過耀此時一臉陰沉。
“先生,今天許今始親自過去看大小姐了。”
管家在彙報的時候,腦袋深深低了下去。
房間裏麵的氣氛太過於凝重,讓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聽了管家的話,他的臉色更加陰沉,來回在屋裏踱著步子。
“許今始?竟然偷偷聽她結好,薑茶真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薑過耀說到這裏的時候,在屋子正中間站定。
額頭上麵,青筋都凸顯了出來。
“整個北城都知道,當年許家倒台,我也參與過……”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停住,顯然不願意繼續回憶下去。
如今許家有了許今始,到了和薑家不相上下的地步。
甚至手中大半的產業,都已經洗白了。
想到許家那位,他自然是不願意硬碰硬的。
管家瞬間明白了他的欲言又止,接著他的話說下去:
“大小姐的作為太過分了,完全不把先生放在眼裏,先生應該給她一個教訓。”
管家說的怒氣衝衝,就仿佛被背叛的人,是他一樣。
薑過耀麵有猶豫。
薑茶這幾天剛躺在醫院裏麵,他也意識到她不是當初那個孩子了。
如果繼續打壓下去,恐怕她會心生不滿。
到時候就不好控製了。
管家眼珠子轉了一圈,繼續說下去:“而且大小姐前幾天跟許家那位簽了個單子,讓利早就超出來了正常的許多……”
他正說的時候,突然看到薑過耀捂著心髒的位置,嘴唇也不斷哆嗦。
嚇得臉都白了,想起現在正是薑過耀吃藥的時間。
於是管家小跑到了桌子前,顫抖著手拿起藥瓶,又顫抖著遞了過去。
“先生,該……該吃藥了。”
薑過耀被攙扶著,坐到椅子上。
一口吞下藥,又過了許久,才緩過來一些。
緩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想起來剛才管家說的話。
這兩天忙著擺平薑晚景的事情,加上薑茶還在醫院,他都忽略了那件事情。
現在重新提起來,他一張臉再度冷了下來,麵若寒霜,五官扭曲。
薑茶竟然敢讓出來那麼多利!
看來是真的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可別有了不該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