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睥睨地上的薑晚景,那人在地上蜷縮掙紮,在她看來,就如同螻蟻一般。
“成王敗寇,現在也該輪到你們對我搖尾乞憐了。”
她說著,食指和無名指夾著香煙,再次送到唇邊。
地上的人,臉色驟然變得慘白,毫無血色。
“茶茶,你剛剛說什麼?”
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薑茶,無法想象也無法接受,她竟然H會說出來這樣的話。
他還在尋找她開玩笑的證據,跪坐在地上仰視薑茶:
“可你分明說過愛我的,我們出來約會,你說你……”
“住口!”
薑晚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薑茶嫌棄的打斷。
她聲音淩厲,一如平日責罰那些不聽話的人,然後偏過身子,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他。
就仿佛他是什麼髒東西,會汙了她的眼睛。
薑晚景看著她的背影自嘲:“我懂了,我都懂了。”
他手中的繩子還沒有磨斷,手腕已經勒出了深深的紫痕,卻像感受不到疼痛,無力的垂著。
手指微微蜷縮,指甲的縫隙也藏了許多泥垢。
“所以你一早接近我,其實就是有目的的,因為你需要獲得我的信任,想要對我爸趕盡殺絕。”
他越說,一雙眼睛瞪的越大,努力說服自己來接受這個可怕的事實。
薑茶輕嗤一聲:“還算聰明嘛。”
說完之後,便無心和薑晚景周旋,走了出去。
任憑身後怎麼嘶啞的喊她回來,她都沒有回頭。
等到薑茶再次出現在薑家的時候,這裏已經亂作一團。
人心惶惶,沒有了掌權的人。
她下了車子的時候,沈西橋正站在門口,一身黑色的風衣,眼底的情緒深不見底。
“大小姐。”
見薑茶過來,沈西橋低下頭,一如既往的恭敬。
“嗯,現在家裏什麼情況?”
“這些天有人不安分,已經被我收拾了,暫時不敢亂動。昨天趙冰來過一次。”
兩人說著,正往裏麵走的時候,徐必桓也出來了。
他的臉上,還帶著被濺上去的血跡。
薑茶皺了皺眉:“你這是去做什麼了,臉上還帶著血?”
徐必桓看到薑茶過來,笑的溫和,又帶著釋然。
他許久沒有笑的這麼開心過了。
聽到薑茶說的話,他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張紙巾,隨意的擦去了臉上的血跡。
“不礙事的,剛剛處理了幾個自以為是的人。”
薑茶瞥了他一眼然後淡淡的點頭。
徐必桓這次的選擇,出乎意料,卻是她的助力。
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薑茶的神色始終是冷淡的,一行三人,除了徐必桓的輕鬆,兩人皆與往日相同。
就好像是發生了喜事。
對薑茶來說,這確實是一件好事。
在走到書房的路上,她問道:“薑過耀現在在哪?”
徐必桓搶先開口,聲音裏甚至帶了輕快:
“他現在在醫院裏麵,每天都有我們的人看著,現在隻剩下一口氣了。”
薑茶想了想,又對徐必桓說道:“去派人把薑晚景接回來,讓他繼續去公司裏麵當他的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