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眼角餘光瞥到我的手機被一隻大手搶了過去，然後，一隻拳頭狠狠地掄在黃毛臉上！
來人是講價阿姨的帥孫子！
他一把推開阿亮，把手機遞給我，然後護在我的身前：
“快滾！”
黃毛朝地上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你特麼找死！”
阿亮撲上來從側麵抱住小帥哥的腰，黃毛趁機跳起來，一腳蹬在小帥哥胸口。
阿亮抱得很緊，小帥哥無論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
眼看著小帥哥處於下風，情急之下我顧不得什麼後果，拿起貨架上的啤酒，狠狠砸在阿亮頭上。
第一下，酒瓶沒破。鉚足力氣，“邦”一聲，第二下啤酒瓶碎裂。碎片紮破了我的手，淡黃色的酒水，混雜著鮮血淌了一地。
黃毛跟阿亮沒有想到我會發狠，互相使了個眼色，狠話都沒有留，灰溜溜跑出店裏。
剛剛情況緊急，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待他們走遠，緊張感一掃而空，手心傳來鑽心般的巨痛。
“你沒事吧？”
小帥哥把我的手拿到他麵前，下意識把嘴含了上去。我想抽回來，已經來不及了。
柔軟的舌頭舔舐在我手心的傷口上，我感覺紮進手心的玻璃，被他用舌頭輕柔地卷了出來。
明知道這不是在占我便宜，還是難免臉色漲紅。傷口的疼痛都被強烈的羞恥感短暫壓製。
小帥哥吐出混著玻璃碴的鮮血：
“送你去醫院吧？”
手心因為疼痛，不停發抖。並沒有一直流血，應該沒有傷到重要血管。
我搖搖頭：
“先報警吧！”
我翻出老張警察留的電話，在電話裏簡單地敘述了剛剛發生的事情。老張警察說他已經掌握了上午那夥人的確切消息，一會兒他就過來。
掛斷電話，小帥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強忍不適，用一隻手清理地上的玻璃碎片。拖完地，老張警察已經到來。
沒有寒暄，老張直奔主題：
“這兩起案件你覺得有關聯嗎？”
關聯？我不敢確定。不過從老張警察對我的態度看，他懷疑我隱瞞了重要的線索。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關聯。”
我把監控調出來：
“事情的經過都在這裏麵。”
老張坐在電腦前，看到黃毛的一瞬間，他的表情有點難堪。過了一會兒，他指著小帥哥：
“這個男人是誰？”
“路過的客人。”
老張皺眉：
“這種情況，抓到他們，也隻能判定成互毆。私下調解。”
他的意思是，就這麼算了？
“那也得先抓到他們，不可能事情稀裏糊塗地算了。”
老張眉頭一直沒有舒展：
“其實很多事情不能用對錯判斷。法律講的是證據。”
“這個人先動得手，如果一定要追究，誰的責任更大，也還說不準。”
小帥哥匆匆忙忙跑了進來，手裏拿著醫療箱。看到警察，他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老張一眼認出了他：
“你來得正好。”
他拿出小本本，走到小帥哥麵前：
“姓名。”
“明赫”
“年齡。”
“17歲。”
“家庭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