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鍾後林尚舟在自己現在住的公寓前停下了車,他讓亞曆珊德琳待在車上,自己下車走進了公寓。
這座公寓和戈培爾他們居住的員工公寓在一條街上,是路易斯在他家被燒毀之後就為他買下來的一棟房子,當然林尚舟知道後將買房子的錢如數還給了路易斯,隻是一棟房子,他自己也有能力買下來。
林尚舟將公寓裏正在看書的博德叫了出來,接著林尚舟坐上了汽車後座,博德坐到了駕駛位上。
“希佩爾先生,我們先去紀念碑那裏嗎?”
博德一邊啟動汽車一邊對林尚舟問道,他抬眼看了一下後視鏡,看到鏡麵上那位坐在後座上的金發女孩時他愣住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接著博德扭頭看向後座上的人,看到亞曆珊德琳確實坐在那裏之後他傻眼了。
德皇怎麼他媽在這?!
“陛下?您怎麼在這裏?!”
聽到博德的話,亞曆珊德琳急忙示意他小聲點並說:“噓——別這麼叫我,我正在微服私訪。”
林尚舟頗有興致的看著博德說:“博德,別太驚訝,接下來也別這麼稱呼亞曆珊德琳,也別直呼他的名字,你稱她為‘小姐’即可。”
“呃……我明白了….”
博德僵硬的點了點頭,他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可思議,這希佩爾先生怎麼他媽把德皇給拐出來了?!
他把頭扭過去準備開車,這時候林尚舟又對他說:“博德,我和亞曆珊德琳的安全就交到你手上了,希望不會給你太大的壓力。”
博德擠出一個笑容說:“嗬..嗬嗬…不會,不會…”
當然他心裏可是非常之緊張,萬一接下來出什麼事導致陛下受傷,那林尚舟會倒黴,他也會跟著倒黴。
接著他意識到自己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急忙打消心裏的想法,專注於開車。
汽車平穩的行駛在柏林的道路上,亞曆珊德琳興奮的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麵的街道,過去她也看到過外麵的街景,但今天她卻感到無比的興奮和好奇。
“菲裏茨,我們第一站要去紀念碑嗎?類似勝利紀念柱嗎?它在哪裏?是紀念什麼的啊?”
亞曆珊德琳扭頭對林尚舟問道,她之前不知道柏林還有這樣一個地方。
“在中央公園那邊,是阿爾伯特先生為了紀念上次大戰中陣亡士兵而出資建設的紀念碑。”
林尚舟回答道,他在知道這個紀念碑是阿爾伯特個人出資建造的之後有些意外,不過細細一想也確實是阿爾伯特會幹的事情。
“紀念上次大戰中陣亡士兵而建造的?是十年前結束的那場戰爭嗎?”
亞曆珊德琳一邊說一邊從車窗旁向裏麵挪了挪位置,來到了林尚舟的身旁,和他幾乎貼到了一起,正在開車的博德通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幕心頭不由得一顫。
林尚舟想要往一旁挪挪以避免和亞曆珊德琳挨得太近,接著他便發現自己無處可躲,除非他把亞曆珊德琳推到另一邊,於是他就接受了現狀。
他點點頭對亞曆珊德琳說:“嗯,無數英勇的德國士兵為國捐軀死在了那場戰爭之中,你作為皇帝應該且需要去一趟那裏悼念一下陣亡的士兵們,我相信他們的英魂會很榮幸見到他們所效忠的皇帝親自去悼念他們,為他們獻花。”
林尚舟總覺得自己的話怪怪的,雖然一戰是一場帝國主義狗咬狗的戰爭,但畢竟在這裏德國勝利了,那那些士兵對於德國而言就是英雄,亞曆珊德琳作為皇帝有義務去悼念他們。
十幾分鍾後汽車在柏林中央公園的入口前緩緩停下,待汽車停穩後林尚舟打開車門,帶著亞曆珊德琳走下了汽車。
博德走到林尚舟身邊,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看到他這副緊張的樣子,林尚舟伸出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這把精神緊繃的博德嚇了一跳。
“別太緊張,這是中央公園,在這裏的都是普通民眾。”
“是…”
博德微微點頭,盡量讓自己放鬆一些,他身邊除了林尚舟外還多了一個德國的皇帝,他想不緊張都難。
安撫了一下博德後林尚舟邁出腳步向公園內走去,亞曆珊德琳緊跟在他身邊,博德依舊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步行幾分鍾後,三人來到了公園的中心位置,在這裏的廣場中央矗立著一根約有十米高的方尖碑,上麵沒有花裏胡哨的裝飾,看起來隻是一根普普通通的大理石柱子。
在紀念碑底部的台子上有著一些由柏林市民獻上的花朵,在廣場上也有其他人在駐足仰視這個紀念碑。
“走吧,我們去買些花吧。”
說罷林尚舟向一旁的賣花的小販推車旁走去,亞曆珊德琳和博德跟在他後麵,林尚舟自費從小販那裏買了三束白花,將其分給了亞曆珊德琳和博德。
他拿著花朵走到了紀念碑前,將手中的花朵放在了底台之上,亞曆珊德琳也將手上的白花放了上去,接著閉上眼睛,雙手十指交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