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胡根貝格口中誇讚自己的話,在場的很多人的心情不由得愉悅了許多,是的,他們是德意誌精英,這個國家的未來。
說完這句話,胡根貝格的臉色一變,語氣也跟著嚴肅了起來:“我也相信大家都清楚我與哈塞爾主席邀請你們來到這裏的目的。”
“我們都已經不能再容忍那個社會主義者禍害我們的國家!”
胡根貝格的聲音高昂激烈,仿佛他們要做的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一般,他起身對與會人員說:“然而那名社會主義者的實力是不容小覷的,他與民族自由黨的福爾貝克將軍以及皇帝陛下都保持著良好的關係,他們的黨派在議會也有著三分之一的席位,更令人感到羞恥氣憤的是,一旦社民黨與民族自由黨二者聯合起來組建中左翼聯盟,那整個議會就將成為他們這個聯盟的獨裁!”
“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個獨裁聯盟首先要做的就是將我們這些德意誌的精英給排擠出去,如果讓他們得逞,那我不敢想象我們所熱愛的德意誌祖國會被他們禍害成什麼樣子!,我們絕不能看著我們熱愛的祖國發生這樣的事情!”
“所以…”
胡根貝格故意停頓了一下,借著這個停頓的時間,他看了一眼在場的代表們,如同他所想的一樣,這群代表不像普通議員那樣容易被帶動情緒,他們眼中除了對自己的讚同外沒有什麼激動的目光流出,他們的表情也完全看不出來有絲毫的感動。
當然,他自己對自己的話也沒有感覺。
“我在哈塞爾先生的建議之下,將諸位召集於此共同商議我們該如何對抗宰相的勢力。”
說完胡根貝格把眼睛看向了原本為中央黨提供座位的地方,不無遺憾的說:“不過很可惜的是,中央黨的代表們缺席了這次會議,我相信他們有著無法脫身的原因才缺席會議的。”
說罷胡根貝格坐了下去,代表們也都看向了那個位置,雖然那裏現在正坐著保守黨的代表,但他們依然對中央黨沒有到來感到遺憾。
在胡根貝格講完話後,哈塞爾對在場的代表們說:“接下來就請大家一起討論這件事吧。”
這句話象征著會議的正式開始。
隨後哈塞爾看向施萊歇爾,後者看到前者的眼神後就明白自己是跑不了的,所幸他做好了一切準備。
“就先請施萊歇爾先生為我們講講他的想法吧,畢竟他在議會上與宰相有過直接的接觸,我想在這件事上他更有發言權。”
哈塞爾的話音落下,施萊歇爾就先向他表示謝意,緊接著對代表們說道:“在我看來,我們想要更好的對付宰相先生…”
“哼!你這個保守黨的家夥除了耍耍嘴皮子還能能說出什麼好辦法!”
忽的,一道尖銳刻薄的聲音打斷了施萊歇爾的發言,代表們的目光也在這一刻集中到了聲音的來源——一位祖國黨代表身上,而保守黨的代表們在聽到他的話後心情立刻不好了起來,在這個瞬間,他們與祖國黨的矛盾遭到了放大,但這些德意誌貴族們還是盡可能的忍耐了下來,畢竟現在他們真正的敵人是議會裏的那個宰相。
這名祖國黨代表的麵孔因氣憤而漲得通紅,氣憤無比的對施萊歇爾吼道:“如果不是你們保守黨的失責,沒有在大選中奪取多數黨的席位,我們又怎會落得如此地位!”
聽到這話,保守黨的代表們內心忽的泄氣了,就像這個家夥說的那樣,要是他們保守黨更努力一點取得多數黨地位那他們不就不用在這裏開會了嗎?
“如果不是施萊歇爾的無能,我又怎會屈辱的向那個該死的社會主義者道歉?!”
胡根貝格在看到這名祖國黨代表後內心很想憤怒,但他卻怎麼也怒不起來,除施萊歇爾外的其他代表也都是這樣的心情,因為這位祖國黨代表正是在議會上那位被林尚舟氣紅溫指著他大罵的那位極右翼議員。
施萊歇爾怒視著這名打斷自己的祖國黨代表,怒斥道:“你還有臉指責我?!”
“我就沒有向宰相道歉嗎?!你以為我不覺得恥辱嗎?!”
“如果你不是你這份蠢貨跳出來指著宰相的鼻子開罵我就不至於向他道歉!”
“你——”
祖國黨代表站起來指著施萊歇爾的臉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剝的模樣,可緊接著施萊歇爾的話就讓他泄了氣。
“還有…如果你不站起來罵宰相,那你也不會落得個被迫向宰相道歉的下場!”
施萊歇爾冷冷的看著這名祖國黨代表,話語中的憤怒消散了許多,這名祖國黨代表幹的事情讓他很憤怒,然而他又能理解這位祖國黨代表的情緒,因為他們兩人都被迫向宰相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