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特笑著對二人說道,莉斯特聽到這話首先想到的是拒絕,她討厭林尚舟,不過一秒後,她就改變了主意,已經決定重新考慮用何種態度對待林尚舟與社民黨政府的她認為自己確實需要去一趟柏林,參加那個討人厭親王的婚禮,了解一下他這個人。
“那就這樣吧,瓦爾特,我跟你一起去柏林,怎麼樣?”
她摟住瓦爾特的胳膊,對他說道。
“嗯…行吧。”
莉斯特主動同意跟著自己一起去屬實讓瓦爾特有些意外,她都同意了,那他也沒必要拒絕,點了點頭。
接下來隻過了一分鍾的時間,莉斯特就喝完了一大杯啤酒,她的臉頰也因為酒精而有些泛紅,盡管如此,但莉斯特本人並沒有醉,也沒有丁點喝醉的感覺。
她看著麵前與瓦爾特暢談的阿加特,又扭頭看看瓦爾特,出於對同誌的信任,也是為了向瓦爾特證明巴黎來的同誌是可以信任的,莉斯特開口對阿加特問道:“阿加特同誌,我冒昧的問一下,法國政治派係繁多,你是屬於哪一派的呢?”
(不是,你怎麼啥都問啊!?)
瓦爾特無語了,他搞不明白莉斯特怎麼想的,這個敏感問題都問。
莉斯特是故意這時候問的,她知道自己已經呈現出喝醉的模樣,所以才這麼問,阿加特願意回答最好,不願意或者生氣,也可以用喝醉為由來掩飾。
她從未在阿加特麵前喝過酒,所以她認為阿加特不清楚自己酒量如何,而她在其他同誌麵前的表現也是酒量較小,一般喝一杯啤酒就不再喝了。
莉斯特在很早以前就想知道阿加特的政治派係是哪一派以來決定是否要進一步的讓阿加特參與到德國工團的工作當中。
莉斯特過分信任巴黎老大哥不假,但她也通過與在巴黎避難的德國左翼高層人士那裏了解到,巴黎那邊,有為了讓德國人民,乃至是讓世界人民過上好日子的國際主義者,也有純粹的希望向德國複仇,讓德國人民永無天日……至少戰爭時期與戰後沒有好日子過的複仇主義者。
不論是讓人敬仰的國際主義者還是讓人感到畏懼的反德複仇主義者在公社都有一定的話語權,不過絕對的話語權在頗為中立的正統工團派身上。
莉斯特對法社的政治派係算不上太了解,但索雷爾派是極端的反德複仇主義者她還是知道的。
她直視著阿加特的眼睛,期待著他做出回答。
阿加特也直視著莉斯特的眼睛,他能猜到這姑娘怎麼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無非是被瓦爾特說動了,有了向德國社民黨政府妥協的想法,或者說重新思考對政府態度的想法,而問他這個問題的目的就是為了搞清楚自己是哪一派以決定在未來是否要疏遠自己,疏遠巴黎。
這樣的行動無可厚非,阿加特也能理解。
他輕笑一聲道:“嘛,既然你問了,那我告訴你也沒什麼。”
聽到他這麼說,瓦爾特的內心感到有些疑惑,而莉斯特則是有些高興。
“我是索雷爾派的人哦。”
話音落下,瓦爾特與莉斯特的身體一滯,不論是瓦爾特還是莉斯特,二人都沒有想到阿加特居然是索雷爾派的人。
二人的內心除了驚愕外還有疑惑,疑惑為什麼巴黎會派索雷爾派的人來德國幫助德國工團行動,疑惑阿加特身上為什麼完全沒有索雷爾派的樣子。
瓦爾特最先反應過來,急忙做出疑惑的模樣對阿加特問道:“你……是索雷爾派的人?”
“不可能吧。你完全不像是一個索雷爾主義者。”
他一臉的不相信,企圖掩飾內心對阿加特產生的那股懼意與反感。
阿加特則是微微皺眉,白了二人一眼說:“拜托,相處這麼久你們還不知道我的為人嗎?我又不是那麼激進的人,我是索雷爾主義者,在我眼裏我的敵人是反動的德意誌帝國政府,是德國的皇帝,貴族,資本家與德國軍隊,德國人民跟我有什麼矛盾?”
聽阿加特這麼說,瓦爾特歪了下腦袋,眼中還是有著裝出來的不敢相信,而莉斯特則是捅了瓦爾特一下,責備道:“我都跟你說了巴黎來的同誌是絕對值得信任的,你還不信。”
“啊…哈哈……”
這話讓瓦爾特感到很無語,這不明擺著告訴阿加特自己以前不信任他嗎?
阿加特沒有在意莉斯特的話,隻是笑了笑,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那你們去柏林的時候記得告訴我一聲,我去給你們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