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說著說著,就來到了海雲天酒樓門前。
酒樓前方有一棵參天大樹,夏日比較涼快,所以夏天來這吃飯的人相對來說會更多些。
往日的乘涼之地,如今落葉成堆,欠條滿地,無人清掃,看著這立在垃圾堆裏一般的酒樓,糕點老板不由得感歎。
“這海雲天我在前年有幸從這門前經過一次,那會兒這裏還是客人滿坐,風光無限,沒成想會落敗成這副模樣。”
這時一個路過的中年男人接過話:“這海員外家落魄成那樣,還不是因為趙家的關係。”
“這位大哥此話怎講?”林心忍不住追問。
“當初趙家大少爺來這酒樓吃飯,因為這酒樓點了一道新出的菜,那大少爺吃了菜就不認賬,硬說不是他點的憑什麼讓他付款。”那路人聞聲便停下腳步開始聊起來。
“他說的對呀,他又沒點,憑什麼要付錢?”林心沒聽清楚就複道。
那路人急切地解釋:“這位姑娘你沒聽清吧?是他點的結賬時硬說是店小二上錯了,那可是一道硬菜!聽當時在場的人說是耗力耗時的佛跳牆啊!。
兩家便因此鬧得不愉快,海掌櫃又是個執拗的性子,又在酒樓紅火的時候,得罪了不少小官貴人商人。
那趙老爺又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再加上人家長女又是陛下的寵妃,他趙家就更加猖狂了。
明明是自己有錯在先,還記恨上了海掌櫃,便找人設計陷害讓海掌櫃唯一的兒子,海少爺染上吃喝嫖賭的玩心,這海家便慢慢開始落魄。
直到前些天,賭場直接找上海老板讓他搬走,不然就要打斷他兒子的雙腿。
你們看這一地都是海少爺畫押簽字的欠條。”那路人大哥滔滔不絕地講完海雲天落魄的故事。
“哎!這可是個風水寶地呀,當時海老板剛決定開酒樓時,就找人看過。”
那路人還想繼續講些什麼,突然前方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的怒罵聲:“死鬼,叫你去買東西你是在那裏巴拉些什麼?”
“好嘞,這就去,姑娘我不跟你聊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快步如風地離開。
“你說什麼?就你這破地要是風水寶地,你能窮到賣樓再說你這樓盤還有糾紛,我願意買下來,都是看在你我相識多年的份上。”
有三四人正在樓門口,和海老板爭議。
站在最前方個子微胖油光滿麵的男人正是,做房租買賣的薑老四。
另外三人也是想來買這酒樓的。
薑老四笑嗬嗬地道:“就之前講好的那個價,加一分,都是對這樓的侮辱,快讓我們先進去看看。”
四人說著就要上前推那布滿灰塵的大門,剛一伸手那門便從裏打開了。
一個穿著灰色粗布麻衣,頭上綁著一條灰布帶大概五十來歲的婦女開了門,一看門前的四人立刻便關上了。
“海掌櫃,令夫人是何意思啊!”薑老四一手撐著快要關上的門。
“夫人,夫人,把門打開吧!”海老板眉頭緊鎖滿臉愁容。
“這酒樓我們不賣了。”海夫人在裏麵黑臉說道。
“不賣,那你們馬上把欠馬老板的五千兩銀子給還了,我們立刻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