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雲沐在再次醒來是在一個昏暗的地下室裏,被綁在一條木樁上,一盆冷水潑醒。
周明樂見她醒了,立刻扔掉手中鐵盆拿過一把光亮的匕首向她走近。
“雲沐,我恨了你十年了,現在你終於落到我手裏,我現在就讓你也嚐一嚐斷腿的滋味。”
“慢著,周小姐,其實你表哥的腿早就好了,隻是你不知道而已。”雲沐連忙說話拖住她。
“你騙人,他要是好了怎麼還坐在輪椅上。”周明樂用匕首指著雲沐。
“我騙你有什麼好處呢?你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快把我放了,帶我去找他,他受了嚴重的內傷,如果得不到及時治療很可能會危及生命。”雲沐滿臉擔憂道。
她可不是亂說,她剛醒來時就看出張春生受了內傷,隻是當時人多加上自己中了軟筋散全身無力,本想著等他出去回來在跟他說,誰知道被周明樂給綁地下室來了。
而這邊的小柚子端著一碗雞湯,在門口敲了半天的門,也沒見屋裏有回應。
“雲姑娘,你在裏麵嗎?我進來了。”說完她便推開房門。
等進門一看立刻就傻眼了,隻見裏麵空蕩蕩的,他立刻放下手中的雞湯就去找張春生:“公子,公子。”
正在客房商議事情的張春生聞聲,轉過頭一臉嫌棄地看著他:“慌慌張張的做什麼?”
“雲姑娘不見了。”小柚子氣喘籲籲地開口。
“明樂呢?”張春生聞言忙問。
“表小姐,也不見了。”小柚子攤攤手。
張春生聽完微微皺眉,片刻後他立刻說道:“去地下室看看。”
剛到地下室就見到被綁木莊上的,雲沐全身濕透,周明樂正拿著匕首在她眼前晃。
張春生心頭一緊,一條金絲從手中飛出瞬間將匕首拉回去,雙目怒瞪:“明樂,你幹什麼。”
“表哥。”周明樂被張春生嚇一跳,一臉委屈地朝張春生走來。
張春生瞪了一眼她,立即走到雲沐身邊把她身上的繩子解了。
“雲姑娘,對不起,我沒想到明樂會這般無禮。”張春生一臉歉意。
說著便解下自己的披風,披在雲沐身上。
周明樂見狀雙目立刻就眼淚汪汪地看著張春生:“表哥,她是你害你……”
“閉嘴,還不過來給雲姑娘道歉。”周明樂話還沒說完,就被張春生直接打斷。
“道歉?”周明樂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嘴角勾起一抹讓人看了心驚的弧度,眼裏布滿了對張春生的失望。
“表哥,原來在你心裏我陪你度過的無數個日日夜夜,都是一些笑話,還不及這個女人和你相處的幾天嗎?我憑什麼道歉?我又做錯了什麼?我隻不過是想給你討回這十幾年你受的罪,想給你討個公道,我錯了嗎?”
“你……”張春生張了張嘴似乎發現,竟無言以對。
“張公子,算了吧!我也沒有受傷,周姑娘也是想為你報仇,我能理解她。”雲沐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哼,誰稀罕你理解,你趕緊換上自己的衣服給我滾。”周明樂氣呼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