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安向上級提交申請了搜查令和逮捕令。
肖鳴他們趕到富克明兒子富瑞陽的家裏,卻撲了個空。
富瑞陽不在。
但富瑞陽的妻子在。
肖鳴低聲說:“不會跑了吧?”
題安到處看了看富瑞陽的家裏陳設,“不會。他沒有跑。”
題安問富瑞陽的妻子,富瑞陽去哪裏了?
富瑞陽的妻子說:“富瑞陽的父親出了那個事後,我們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們就是平民百姓,人家酒店財大氣粗的,根本不把我們的訴求放在眼裏。
於是瑞陽想起來外地他有個同學,那同學是個挺成功的律師。
他想當麵跟人家說說情況,聽聽人家的意見,讓人家指導指導下一步該怎麼維權。”
題安問:“去了哪裏?什麼時候走的?”
富瑞陽妻子說:“昨晚上走的。去了江州。”
題安問:“有購票記錄嗎?我看看。”
富瑞陽的妻子說:“沒有坐飛機高鐵。他自己開車走的。
他說到了外地有個車也方便。”
題安讓葉行之趕快去交管部門找到這輛車現在的方位。
葉行之說:“好的隊長,我現在就去。”
題安問富瑞陽的妻子,“富克明一直和你們生活在一起嗎?”
富瑞陽的妻子說:“是啊。老人一直跟我們生活在一起。
可能老人覺得在我們家更順心一點吧?
主要是我們對老人好,把他照顧得井井有條,不讓他受一點罪。”
題安問:“富克明有吸鼻煙的習慣嗎?”
題安觀察富瑞陽妻子的反應。
如果對鼻煙壺這個東西敏感,那麼她的麵部神經表現是很難掩飾的。
一切正常。
富瑞陽妻子說:“老人是有吸鼻煙的習慣。裏麵的粉末都是自己配的。”
說著她起身走到富克明臥室,拉開床頭櫃抽屜尋找,邊找邊說:“哎?奇怪。他有好幾個鼻煙壺,怎麼一個也不見了。”
題安問:“你們去溫泉酒店的時候老人有沒有帶?”
富瑞陽妻子說:“應該帶了吧。鼻煙壺他都是隨手把玩的。”
題安說:“說說那天的情形。”
富瑞陽妻子說:“中秋節假期瑞陽說帶我們去泡溫泉。那天到了酒店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我們就在酒店吃了一點飯。
在房間休息了一會兒。
瑞陽建議我們去泡溫泉。
我不太想去,於是我和孩子在酒店的兒童樂園玩了一會就回房睡了。
後半夜我是被酒店走廊裏嘈雜的聲音吵醒的。
我安頓好孩子,跑出去問了一下。
才知道出事了。
這種事如果孩子看到肯定會留下陰影,所以我趕緊喊我姐姐來酒店幫我先陪著孩子。
瑞陽說父親是被酒店溫泉池漏出的電流電死的。
因為他泡溫泉的時候,也感覺到了有刺刺麻麻的電流,不過沒在意。
結果就他上了廁所的功夫,回來老人已經沉在池子底下了。
本來如果酒店態度好一點,積極主動和我們談賠償的事情,這件事情沒有什麼的。
但酒店態度不好推卸責任,我們就跟他們吵了起來。
後來爭執中酒店就報了警。
他們還好意思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