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鳴打圓場,“副隊,隊長是擔心你,我們曾經的副隊長就是執行任務的時候......”
歐陽用眼神叫肖鳴閉嘴。
歐陽說:“有驚無險,有驚無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對吧?
咱們現在缺乏直接證據指控鍾德一,葉隊也是破案心切。
隊長,要不你先聽聽葉隊有什麼收獲。”
葉行之看了看題安,她說:“隊長,我真的有收獲。
我研究了受害者共同特征,發現她們都有自殺傾向,她們的抑鬱症很嚴重,藥物已經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了。
她們在鍾德一的門診已經經過幾年的治療,但是病情沒有得到好轉。
有一種抑鬱症是大腦病變引發的生理性抑鬱,無藥可醫。
所以我猜想,鍾德一的目標受害者,應該是他盡力醫治,卻無法挽救的抑鬱症患者。
於是我在門診將兩位受害者的病情做了整合,當做自己的病症跟鍾德一說了出來。
剛開始鍾德一一直鼓勵我,讓我不要放棄。
後來我拿出了從安定醫院朋友那裏找來的一張重度生理性抑鬱的腦CT和核磁共振片給他看。
我跟他說,我已經在安定醫院經過了八年的治療。
我已經飽受抑鬱症困擾八年了。
他看了之後歎了一口氣。
他突然抬頭問我,‘八年了,活著很辛苦吧?’
我點頭。
他說了一句,‘看你那麼痛苦,就讓你先來吧。
你放心吧,我會幫你的。’
我看到他在紙上用筆不自覺地寫了一個“四”字。
我知道,我代替第四個目標受害者,成為了他下一個人選。
而且,他約我明天上午去他家裏,他會幫我做治療。”
題安說:“還要繼續?”
葉行之帶著懇求的語氣,“隊長,就讓我去吧。
你們已經將鍾德一家布置上了微型攝像機,你們隨時可以看到我的情況,你們覺得不安全立刻就可以破門而入。
目前為止,受害人已經達到了三名,但我們連抓捕鍾德一的證據都沒有,這是最後的機會。”
第二天上午,一輛麵包車停在了鍾德一家樓下。
麵包車裏坐著題安,題安麵前放著可以實時監控鍾德一家的攝像頭屏幕。
他試驗話筒,話筒那邊是肖鳴和歐陽,還有幾名警員。
從葉行之敲門進了鍾德一家開始,喬裝成保安的肖鳴和歐陽已經在鍾德一家門外就位。
其他幾名警員則拿著裝有實彈的槍支,躲在了隔壁鄰居家的窗台上。
一旦葉行之給出手勢,或者題安判斷葉行之有危險下命令終止行動,肖鳴和歐陽將破門而入,幾名警員也會用極快的速度從隔壁陽台翻過來。
他們測算模擬了時間,二十幾秒鍾。
監控中的葉行之走進客廳。
她問鍾德一,“鍾醫生,我們的治療什麼時候開始?”
鍾德一說:“不急,你先去衛生間把衣服和鞋子換上。”
葉行之假裝不明所以,“為什麼要換衣服?”
鍾德一沒有回答葉行之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說:“她說這個牌子的衣服和鞋子是很舒服的,你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