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鳴得寸進尺,“咱們隊好久沒聚了,外加一頓飯。”
題安笑,“當然。請你們吃豬肘子。”
肖鳴拒絕,“能不能換一個。最近都不能吃豬肉了。”
題安說:“行,你說什麼就什麼,地點你定。
你這個發現,直接將凶手的職業給固定了。值一頓大餐。”
這時歐陽台跑了進來,“隊長。物證科剛傳來的消息,門鎖上的大半個指紋,比對上了一個人。
這個人在公安局有案底,留過指紋,所以有指紋樣本比對。”
題安問:“這人有什麼案底?”
歐陽台說:“入室盜竊。兩回了。這回再抓就是三進宮。
我給分管派出所打電話問情況,派出所同誌說,不勞咱們出動,這個人住哪兒,他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是他們重點關注對象,明天一早直接逮了送咱們隊裏。”
肖鳴說:“那敢情好。凶手同城派送。”
第二天,這個叫魯新田的毛賊就被拷到了刑警隊。
題安:“知道為什麼帶你來這兒嗎?”
魯新田低頭,“知道,小偷小摸。”
題安說:“抬起頭!你看看這裏是哪兒?這是刑警隊。
要是小偷小摸,就不帶你來這兒了。再好好想想。”
魯新田躲著題安的眼神,“我......我不知道。”
肖鳴拍了一下桌子,“我們已經在犯罪現場提取到了你的指紋,我勸你把殺人經過老老實實交代出來。”
魯新田被肖鳴的拍桌子嚇了一哆嗦,差點滑到審訊椅子下麵去。
“我沒有殺人啊。冤枉啊青天大老爺。”
題安看到肖鳴暗暗憋了一下笑。
什麼年代了,還青天大老爺。
題安說:“我們不是青天大老爺,我們是警察,是執法者。
什麼是執法者,就是將犯罪分子繩之以法的人。
你是犯罪分子嗎?”
魯新田結巴,“是......是吧。”
題安問:“你犯了什麼罪?”
魯新田說:“我真的沒有殺人啊。
我說......我全都說。
真的不幹我的事,我見到那個女的的時候,她已經死了。”
題安說:“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具體點說。”
魯新田說:“四天前,我在以前的化工廠宿舍樓撬了一戶。
這個化工廠宿舍快拆遷了,知道這裏沒監控,搬走了大半,鎖子也很舊。
雖然我知道住這兒的人,都沒什麼錢,但我是路過,一摸口袋錢都花的差不多了。
就想著雁過拔個毛,不求有多大收獲,能管這兩天的酒飯就行。
我也沒踩點兒,不過一看門口,我就知道住沒住人。
那種不住人的家裏麵都是舊家具,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這種住人的,才可能有幾件金銀首飾現金什麼的。
我們都是從樓上往樓下摸一遍。
因為一般樓下經過人的頻率要比樓上多。
於是我先上了三樓最東邊的那家。
我觀察了一下,這個家有人住,但人不在家。
我從門口晾的衣服判斷,這家是個年輕的獨居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