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貴川喝了很多酒,但是沒走,程貴香便把衣服拿到衛生間去洗,順帶著將門鎖上了。
程貴川心裏將她罵了個遍。
以前對他那麼好的姐姐,現在竟然冷落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臥室門微微敞開,裏麵沒人,程貴川進去,看到一件外套掛在晾衣杆上,他摸了一下,裏麵有一百多塊錢。
便將一百多塊錢放在了自己兜裏,過了一會兒到洗手間門口,“大姐,我吃完了,我走了。”
“你路上慢點,喝了酒,小心點。”
“好。”
第二天程貴香發現丟了錢,第一時間去問劉強,劉強張口就是,“你去問你弟弟,他昨天來了。”
程貴香沒去問程貴川,而是問了家裏的兩個孩子,把劉蘭和劉誠叫出來問,兩人都說沒拿。
她很嚴肅的審了一遍,兩人還是說沒拿,她便不再懷疑了,去了殺豬場。
恰好聽人說昨晚程貴川打牌輸了好幾百,殺豬都沒去,幾個屠夫根本忙不過來,差點耽誤了大事。
程貴香本就生氣,這樣一來更生氣了,將程貴川叫醒了問,問他拿錢沒有。
“你什麼意思?”
“我就是問你。”
“你問我,你懷疑我偷錢,大姐……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我?”
“貴川,你老實跟我說。”
“算了我不說了,你懷疑到我頭上來就是覺得我是那種人,我以後不敢去你那邊了。”
程貴川的態度讓程貴香不好受,“你跟我說清楚就好,你先別講那些。”
“大姐,以前在家你對我最好,我難的時候也是你幫我,人家都說有錢了就會變,但我覺得你是我姐姐,你不會,但你……”
程貴川哭了一場,程貴香不好繼續追究了,她心想應該也不是程貴川,她誤會他了。
可是錢到底去了哪裏?
她又想到家裏的兩個孩子,十來歲了,什麼都會了,也會買東西。
兒子劉誠現在都會去遊戲廳打遊戲了,她有時候根本就管不住。
想到這,似乎一下通透了,回家把小兒子打了一頓,“是不是你拿了錢?”
“我沒拿!”
“到底拿沒拿?”
“我就拿了兩塊錢……”
劉誠終於承認了,他偶爾會從程貴香的零錢裏拿一兩塊去打遊戲,她手裏錢多,不會算得那麼精。
程貴香更氣了,打得更厲害,認定了劉誠不止偷兩塊錢,認定所有錢都是他偷走的,用晾衣架把她打得渾身都是痕跡。
她一夜沒睡,這孩子從小就這麼偷錢,一百多啊,不是小數目,以後長大的怎麼得了?
她惆悵了,劉誠也惆悵了,找到劉強說,“爸爸,我真的沒有拿那麼多。”
“我真的隻拿了兩塊錢。”
劉強看程貴香把兒子打得這麼慘,跟程貴香也鬧起來了,“程貴川是個什麼東西,他嘴裏有實話嗎,吃喝嫖賭哪樣都沾,廢物一個!”
“你信他的話你不信兒子的話,你遲早吃大虧!”
程貴香氣得不行,好幾天睡不好。
而程貴川的錢早就沒了,甚至還倒欠牌友債務,琢磨著又從哪裏搞點錢,他便想到了周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