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回到房間一關門,軟酥被男人輕輕地按在了牆上:
“酥酥,你是覺得鍾甘是我殺的?”
軟酥的小腦袋瘋狂的搖著。
陸宣勾了勾嘴唇,輕輕地鬆開了她。
男人溫柔地笑笑,慢條斯理地幫眼前的小女孩弄亂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慢悠悠地說:
“他已經隻剩下半條命了,我又何必要對他下手呢?”
軟酥連忙點頭,小腦袋點得跟撥浪鼓一樣,垂下眼睛看向男人揪著自己小臉蛋的爪子,撅起小嘴巴表示自己的不高興。
陸宣看著她鼓起嘴巴像一隻小倉鼠一樣,忍不住笑出了聲。
軟酥:。。。(•_•)?
——
下午,驗屍的結果就出來了。
結果顯示鍾甘不出所料是被謀殺的。
孫文等四人又被召喚了過去。
他們一進門,邢無充滿異味的眼神就落在了陸軒的身上。
軟酥一看到床上被解剖的稀巴爛的屍體,中午吃的午飯在被子裏一陣翻滾。
邢無掃了在場的眾人的臉,語氣平靜:“鍾甘是被人謀殺的!”
孫文本來在努力和“章魚小丸子”拉近關係,突然被打擾,心裏一陣煩躁:
“邢無,你蠢嗎?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怎麼可能會有人故意殺他?他到保護區的時候就已經隻剩下半條命了,誰會費這個事呢?”
對呀,誰會費這個事呢?
軟酥聽著一臉認真,心裏表示十分讚同。
“你!”
邢無聽到她的話心裏十分氣憤。
“首領!”
他旁邊的人連忙攔了一下。
邢無看了他一眼,揮了揮手。
前麵出現了四個穿得破破舊舊的幸存者。
原來是邢無的行動非常敏捷,他今天早上已經把所有跟中間有過節的人全部抓了過來,一一審問。
房間內最左邊跪著一個人,他抖得跟篩子一樣。他一看到陸宣的臉就像準備好的一般,連忙說:
“我記得。。。我記得,這個男人和鍾甘在來保護區的路上有過衝突。”
邢無滿臉的滿意,刹那間,目光像錐子一樣射向陸宣,一臉的奸計得逞的表情。
軟酥突然明白了,
哦~這個鍾甘的死就是這個姓邢的用來栽贓嫁禍給陸宣的啊。
哎呀!我可真是太聰明啦~真不愧是我!
地上一排麻溜跪了四個人,第一個人已經發完言了。
2號說:“這個人在路上搶了我的衣服。”
3號說:“這個人在路上成了我的食物。”
所有的目光都移向了4號,4號是一個衣服破舊,餓得都皮包骨頭了,臉上灰撲撲的。
他接受到行無的眼神,撐在地上的兩隻手忍不住在顫抖,磕磕巴巴地說:“這個人。。。這個人,他搶了我的短褲!”
在場的所有人:。。。
軟酥接話道:“啊?那你這些天不會都沒有穿內褲吧!”
4號:。。。
在場的所有人:。。。
——
先前的三個人先被邢無給關了起來,第一個隻是用來栽贓嫁禍陸軒的,就被他放走了。
本來姓邢的也想要把陸宣關在同一個地方。
孫文站出來阻止:“他不可能是凶手的!”
邢無冷笑一聲:“沒有凶手會說自己是凶手的!”
孫文連忙說道:“那我可以幫你看著他,反正我不準你把他關到那個裏麵!陸宣的身體虛弱,關到那個地方不就是讓他死嗎?”
保護區的監獄是一個倉庫改成的。
所有在保護區裏麵做壞事的人通通都關在裏麵。
孫文看著陸宣文文弱弱的樣子,生怕他被裏麵的人吃掉。
麵對孫文的阻止,邢無根本不放在眼裏,他做了這麼多就是想讓陸軒死得不明不白。
但是呢,他作為首領又不能親自動手。
因為陸宣是孫文這個異能者的朋友。
他要是沒有任何理由就把他弄死了。
一來讓保護區失去了一個異能者,二來也在保護區開了一個很不好的頭。
經過一番激烈的拉扯,邢無最終還是沒有同意孫文的提議。
邢無直接下令把陸宣關進了倉庫裏。
1個小時之後,孫文先讓“章魚小丸子”回到了賓館,一手帶著軟酥,軟酥拎著自己的大飯盆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到倉庫裏去探監。
倉庫裏麵關的人有偷蛋糕的,偷人家腰帶的,殺豬的,偷鴨的,偷鵝的,還有殺人放火,燒殺搶掠的,大家都關在一起。
陸軒穿著他半舊的迷彩服坐在角落裏麵,雙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什麼。
旁邊的那些凶神惡煞的男男女女,充滿欲望的盯著像小白兔一樣的陸軒。
軟酥覺得他們一定是想吃紅燒兔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