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溫斯完全沒有料到話題會轉變得如此之快,令他猝不及防。
他薄唇微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話語如鯁在喉,難以吐露。
“如今外麵的透蟻數量太多,所以我需要你眼裏的那母透蟻。”
他眼中的母透蟻,常年被公透蟻精心喂養得飽飽的,個頭碩大,更能像磁石一樣吸引更多的公透蟻。
再加上她手上的那一隻,想要將外麵那些透蟻盡數吸引過來,簡直易如反掌。
克溫斯抿了抿唇,摟住她腰肢的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聲音中夾雜著一絲難以遮掩的不悅,質問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她此刻對他的所作所為,以及所說的這些話,和他的眼睛能不能迅速恢複又有什麼關係?
星忬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不悅,神色微微一滯,滿臉狐疑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克溫斯雙手扶著她的腰間,稍稍用力往前推了推,“沒什麼,隻是希望你能與我保持距離。我和你的那些男人可不一樣,絕不是你輕輕勾一勾手指,就會與你……的男人。”
“你如果坐得不穩,大可重新回到後麵站著,再商議我眼睛的事情。”
那些男人?
星忬任由他將自己往後推了一下,垂首凝視著這個略顯慍怒的男人。
她的那些男人,不都是他嗎?
他現在失去了記憶,不知者無罪,但她也絕不會坐視他胡思亂想。
畢竟,將她拉入這趟渾水執行任務的,正是他。
她重新向前挪動了一下,雙臂如蔓藤般環繞著他的脖頸,指尖似羽毛般在他的頸脖間輕柔地來回摩挲,而後低頭輕吻了一下他的耳垂。
克溫斯的身軀像被電擊般微微一顫,又麻又癢的感覺如漣漪般瞬間蔓延至全身,緊接著他便感受到她那如花瓣般柔軟的唇瓣貼著他的耳朵輕聲呢喃。
“恐怕,難以如大王子所願了。如果救外麵的人,隻有先將你治好。我想,大王子也不願見外麵的‘花骨朵’們都變成幹屍,我們再去收屍吧!”
她的聲音沒有先前的妖惑嫵媚,變得平靜而淡然,仿佛在這一瞬,她對他失去了興趣。
他的心裏突然變得空落落的,或許他在她心裏隻是無關緊要的人。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竟開始一點一點地在意她了。
克溫斯:“說了這麼久,你究竟想做什麼?”
倘若他不在意外麵人的生死,他又怎麼會答應她進來這裏,在那麼多人麵前佯裝演戲。
前不久在外麵的時候,管家忽然收到她的消息,為了了解這裏的情況,他才裝病與管家到沒人的地方跟她聯絡。
他不知道她是怎麼透過考試係統向他們傳遞消息,但她說他想救人,唯一的條件便是答應她,進入考試係統跟她配合。
不管是真是假,他反複權衡後還是應下了她的條件。
無論如何,他依舊是這個星球的大王子。
曾經上陣殺敵的他,現今雖然不能親自上場救人,如果能用這種方式救人,他是願意的。
星忬挑了挑眉尾,果然如她所料,“隻有 20 分鍾,我要幫你將眼中的透蟻提前弄出來。而方法……”
克溫斯:“什麼?”
星忬的朱唇輕貼著他的耳垂微微勾起,緩緩啟唇道:“出賣你的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