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們以前就認識了哈。”李曉玲拍拍她的胳膊，動作親昵。
“見過。”
“不是阿姨多心，我上次在醫院見你，聽說是剛流產了？”
雲樛心裏一緊，林楓不會是個媽寶吧，他媽怎麼什麼都知道。
“對，是流產了。”她大方回答。
“那今天這個孩子？”
李曉玲追問的問題讓雲樛感到挺意外的。她好像不關心流掉的孩子是不是自己兒子的。
“這是我們領養的。”她並不想隱瞞什麼。
李曉玲臉色終於掛不住了。沒當著林楓的麵，她反而更有底氣了。
“領養？醫生說好好養著以後是能生的啊。”
雲樛大驚，她這說的什麼話！以為自己不能生？
“這是我朋友的孩子，現在是個孤兒。我跟林楓商量了才決定領養的。”
“你朋友的孩子？”李曉玲很能抓重點。
“對，我朋友的孩子。”
“你知道林楓是頭婚吧？”
“知道。”
“那你知道他現在什麼身份吧？”
“嗯。”
雲樛的心裏已經開始反感，但是臉上還是掛的住的。
“他還是獨生子。按理來說這第一個孩子至關重要。且不說百年之後這繼承問題，以後你們有了自己的孩子，對這個孩子始終是有偏頗的。”
“我們沒打算再要孩子。”
雲樛表麵笑嘻嘻，說出的話直擊李曉玲的軟肋。
李曉玲拍案而起：“這像什麼話！”
雲樛也站起來，保持該有的禮數：“我想這些問題您應該跟林楓再溝通一下。”
“還有什麼好溝通的！你把話跟我說清楚。我兒子跟於家姑娘談的好好的，你插進來也就算了，還帶個拖油瓶。識相就應該自己走。現在還來把球踢給我兒子，真不是個善茬兒。”
“這話裏話外是讓我跟林楓分手啊。”
雲樛故意轉了轉自己無名指上價值不菲的鑽戒。
李曉玲果然順著她的動作看了一眼。
“不會是個拜金女吧。”她說。
“那您想讓我提分手，是不是得給點兒好處。要不然我憑什麼離開這金窟。”
“你還想跟我要錢？”
“我可沒這麼說。”
李曉玲麵紅耳赤地看著雲樛上樓，一手扶著餐椅，一手捂著胸口，除了罵罵咧咧幾句，一點辦法都沒有。
……
“你媽讓我跟你分手。”
雲樛剛拿到手機就第一時間給林楓發消息。然後把手機扔在床上，去看孩子。
她搖了搖嬰兒床。
小家夥兒很給麵子，突然咧嘴笑了一下。
“小玩意兒，你幹爸要有大麻煩咯。”
……
林楓皺著眉頭看手機屏幕。
前麵的人見他表情不悅，腳下的動作更狠了。
“三哥，三哥，我都說了呀！饒我一命吧……”
林楓給雲樛發了個：“不許走，等我回來。”
然後對地上爬行的人說：“咱們都談好了，一條腿。誰跟你要命了。”
打手的硬底皮靴踩在那人爛掉的膝蓋上，左右碾壓，向下使勁。
“嘶——行了，輕一點，輕一點。都是老朋友了。”
林楓手背點了一下打手的胳膊，表示並不想看這血腥場麵。
打手把腳拿下來，最後踢了一下他擱在地上的下肢。
“那點兒錢我就不跟你要了。出去以後怎麼整，心裏有點兒數兒。這攬勝大廈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打手拍了拍鼻青臉腫的臉，給他一個提醒。
地上的男人哆嗦著抖了一下：“知，知道了。”
林楓從那腥甜的空間裏走出來，對餘故說：“去看看這消息誰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