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駿山赤紅著雙眼,拳頭握的咯吱作響,額角的青筋根根鼓起。
他咬緊牙關,強忍怒火,一字一句的質問道:
“你還想鬧到什麼時候?”
司槿星明顯看到她那渣爹,氣得臉頰抽搐,她的心情都變得暢快了許多。
她朝著車窗外努了努嘴,道:
“既然來都來了,就當陪我這個女兒,看場戲吧!”
司駿山拂袖起身,下了馬車,便見他們此刻已經站在了半山腰處的臨湘寺大門。
他扭頭之際竟發現,淩肅也跟著來了。
他擰眉嗬斥:
“你怎麼也跟著她胡鬧!你見過誰家小姐能做出綁架自己父親之事?”
淩肅看了眼後麵跟上來的二小姐,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
“人呢,還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走吧,看看今晚會發生什麼。”
一行幾人,除了司槿星,剩下便都是習武之人。
司槿星在青蟬的“幫助下”,也能一小段一小段的飛起,倒是比一步一步爬青石台階要快上許多。
司駿山看著跳牆而入的司槿星,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
這個女兒,除了容貌與已逝藍氏相似,其他的當真是一點都不像!
司槿星才不管他怎麼想,輕車熟路的朝著後院禪房的方向悄悄靠近。
司駿山堂堂大將軍,哪裏做過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很是不屑。
他剛要正大光明走進去,卻聽到司槿星說了一句帶著警告意味的話:
“你若想打草驚蛇,便隨意折騰!”
司駿山麵色陰沉,極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
若今夜什麼事情都沒有,他定不會饒恕這大逆不道的孽障!
不多時,幾人也就到了一間不起眼的禪院院外。
“不管一會兒看到什麼,都把嘴給我閉緊了!”司槿星冷眼掃過司駿山,叮囑道。
司駿山此時也有些明白了,這禪院中,住的便是周氏吧?
正好,他也想問問周氏,從賬房提走的三萬兩白銀,到底是花在了哪裏?!
青蟬飛身而起,落入禪院內,從裏麵將門栓輕輕打開,幾人便進了院去。
這禪院中有三間禪房,正中那間還燃著昏黃色的燈火,伴著寺中隱隱傳來的誦經之聲,倒讓人心中平添了幾分安寧。
青蟬與淩肅一進院子,便各自隱去了暗處。
而司槿星卻帶著司駿山,輕輕移步,靠近那中間亮著燭光的禪房。
隻是,他剛一靠近,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這聲音......
司駿山臉色一白,伸手將窗紙捅破,隨即借著那小洞,往裏瞧去。
司槿星看著司駿山的一番神操作,嘴角一抽。
原來,真像電視裏演的那樣.....
她隻是搞不懂,難道第二天房間的主人,不會發現這捅破的窗紙嗎?這秘密哪裏還保得住?
她還在胡思亂想著,司駿山此時卻已經臉色鐵青。
那禪房之中,正給赤裸著上身的周氏上藥的男人,不是將軍府的管家,劉福,還是誰?
冰涼涼的藥水一上身,瘙癢難耐的傷口頓時得到了解脫,加上劉福不老實的手,周氏隻覺一陣顫栗,嘴裏不自主的發出一陣陣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