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辦公室走的路上,今泉托著臉頰開口:“萩原巡查長…交通部緊急會議……原來這段時間東京的交通封鎖也是聯合負責的啊。”
想到連他們長野縣也被調遣的交通部小隊,諸伏高明道:“因為人手不夠,東京很大。”
“嗯,看樣子那位先生做的事影響真的很大呢。”今泉不在意的透露出一個消息。
諸伏高明腳步一頓,險些讓輪椅先自己一步跑開,忙握緊輪椅的扶手,諸伏高明發出疑問:“‘那位先生’是指這次案件的主犯嗎?”
今泉:“也不是啦,應該是主犯先生或者小姐的副手之類的人吧,畢竟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應該隻能動動腦子。”
諸伏高明的眼眸越發的深邃,落到今泉身上的視線幾次移開,他沒再開口,選擇了到達上司麵前後再討論這件事。
他低喃了一句什麼,聲音很小,不過今泉離得很近,因此還是聽了去。
行百裏者半九十……是不要放鬆警惕的意思嗎。
“目暮警官。”今泉眯起眼睛,氣場同剛才截然相反,感覺突然變得可靠了起來。
諸伏高明的手不自覺的一顫,心底對今泉的變化感到驚訝,甚至萌生向自家弟弟打聽一下今泉的念頭。
目暮十三同今泉握了握手,看樣子對今泉並不陌生,但是今泉無法判斷,這個世界的他,是什麼時候見過的目暮警官。
他和警察唯一能讓人印象深刻的點,就隻有幾年前的那次案件了。
目暮警官對今泉這個倒黴孩子印象極深,他是當年幫忙記錄的警員之一,對內幕其實也知道的七七八八。
奈何胳膊擰不過大腿,不論是當時還是現在,對於那件事,目暮十三都做不了什麼。
但是,他遲早會針對那件事做一個了結。
掩蓋了一下心底的愧疚,目暮警官道:“我們很早之前見過,不過你應該沒有印象。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警視廳搜查一課暴力犯罪三係係長,目暮十三。”
果然是那次嗎。
今泉算是想起來了,他雖然對那件事無感,但也被那時候腐敗到令人作嘔的階層弄的惡心,但那個時候是有過人想要對他伸出援手的,並且堅持到了現在。
今泉神色冷淡,臉上的笑容落下,唇線抿得很直,就在在場的兩位警官都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今泉又露出笑容,說道:“不,我記得你。我是今泉。”
目暮十三沒想到那個時候明顯精神狀態不對的少年還對自己有印象,心底也有些詫異,不過現在都不是談這個的時候。
今泉畢竟也有過警察經曆,他也不想多言當年的事,因此他直接道:“我想作為編外人員參與這起連環殺人案的案件調查。”
目暮十三下意識反駁,音量也比剛才大了許多:“不行!這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今泉語氣軟綿綿的,給人一種輕佻的錯覺:“正是因為危險我才來做編外人員的嘛。”
聞言,目暮十三眉頭緊皺,在今泉語氣的加成下,他把今泉的這句話當做了今泉對自己的不自愛,但反駁和教育的話被今泉的下一句話堵在了喉嚨裏。
今泉不在意的聳聳肩,“可是他已經來我這裏踩過點了奧。”
“……請詳細說明一下。”目暮十三壓了壓帽子,算是妥協。
今泉沒說話,眼神幽幽的盯著他,目暮十三被他盯的背後發毛。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目暮十三轉身走回了自己的辦公桌,在一疊文件裏找到了那份協議。
今泉接過那張紙後,身後一直安靜站著的諸伏高明走到他的側邊,遞來了一個硬些的東西,是諸伏高明的工作手冊。
今泉有些小驚訝,畢竟工作手冊這種很重要的東西,作為警察的他們是從不會輕易交出去的。
諸伏高明:“可以墊著。”
今泉接過冊子還有諸伏高明另一隻手遞來的油性筆,有些呆呆的道了一句謝,全然沒有剛才給目暮警官下套的聰明勁。
目暮十三看的眼角直抽搐,不疑有他,因為今泉現在的模樣,簡直和第一次看到諸伏警部補這個帥哥而犯花癡的下屬一模一樣。
目暮十三心底腹誹,早知就讓諸伏警部補勸說今泉了。
但是目暮十三不知道,諸伏高明是第一個妥協的。
今泉一目十行的瀏覽過協議要點,把紙壓在諸伏高明給的小冊子上就龍飛鳳舞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