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想到是這個答案的降穀眨了眨眼,並沒有嘲笑鬆田的意思,隻是道,“果然還是精神壓力太大了吧。”
諸伏盡數收斂起了情緒,變得同往常無二,他清了清嗓子:“zero呢?雖然看不出什麼,但是zero總是有意無意的讓著我們吧?隻是主導的記憶多了幾年,我想,還不至於讓zero你把我們當孩子看待。”
降穀無奈的搖頭:“抱歉,我沒辦法確定自己是不是有問題。”
幾人沉默一陣。
萩原打破沉默,把自己的心事說了出來:“我很害怕失去haru,失去小陣平。很怕很怕…睜眼閉眼都是haru眼底的絕望,明明救下我又不是他的責任,他甚至為此丟了性命,在完全不知道能‘重來’的前提下。”
萩原蹲下身,把臉埋在臂彎,藏了起來:“……到現在,我還是總覺得不真實,到底哪一個才是我?haru是真存在還是假存在?這到底是我死前的夢境?幻想?還是說haru根本不存在,這一切都是我渴望活下去的那一秒的幻覺?”
“我好希望有一個人可以改變我們的人生,但是我真的不希望是這種的方式,是我…是我毀了haru的吧?如果我再謹慎些……”
鬆田猛得行動起來,提著萩原的衣服就把人拎了起來,結結實實的一拳打在了萩原滿是淚痕的臉上。
疼的一瞬間眼前發黑,感覺牙齒都被打落,萩原後知後覺的捂住臉,呆呆的看著鬆田。
鬆田皺眉:“我說了不會安慰你的,給你一拳已經是看得起你了。”
萩原雙眼空洞,完全是沒反應過來的狀態,他盯著鬆田,像一個掉了線的木偶。
諸伏攔住剛才想要替萩原擋下的降穀,小聲道:“哪怕會腫很長時間…嗯,可能去不了聯誼了,但是這對研二來說是好事。我知道zero想說我半斤八兩,但是就鑽牛角尖的勁來說,還是打一頓來的快。”
“嗯,zero想和我打一架嗎?”
“……想。”
在降穀的話音落下的下一瞬,淩冽的拳風直迎麵門,危機感刺激著大腦,腎上腺素激增,降穀進入了完全興奮的狀態,全身的肌肉繃緊,為應戰做出了充分的準備。
沒管旁邊的拳拳到肉的聲響,鬆田揪住萩原的胳膊把人拉遠了一些,防止這個可能被他打傻的幼馴染被誤傷,讓後變得更傻。
鬆田隻思索了一秒,如果萩原真傻了怎麼辦,結果顯而易見的是…把傻呆呆的萩原帶在身邊,就當他和haru多了個兒子,鐵三角變成等腰三角形……
咳。
收回思緒,鬆田輕輕戳了戳萩原的眉心,明顯的擔憂掛在臉上:“疼不疼?”
萩原愣了好一會,在鬆田試圖打下來下一拳的時候,急忙喊道:“疼!非常疼!”
拳頭在距離他另半邊臉兩三厘米的時候停了下來,但萩原還是感覺到了那毫不做作的拳風。
萩原:“qaq小陣平,你謀殺親夫嗎?”
鬆田白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成為你的妻子了?”
萩原振振有詞:“那就是謀殺親妻!鐵三角一夫一妻製不很正常嘛!”
鬆田無語:“是是是。”
鬆田:“所以疼不疼?”
“剛不問過了…誒誒誒別打別打!當然疼了!研二醬一定破相了…嗚。”萩原湊近鬆田,試圖從鬆田的卡姿蘭大眼睛裏看到自己的臉。
鬆田沒拒絕,任由笨蛋幼馴染湊上來:“疼就對了。這裏就是現實,我、遙,都在……姑且帶上班長他們。”
萩原成功從幼馴染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明顯腫起來的半張臉,委屈但不敢癟嘴,因為會扯到qaq。
“嗯…研二醬知道了。”
鬆田冷漠臉:“說‘我知道了’。”
萩原:“是是是,我知道了。”
鬆田揮拳,力道不重的打在了萩原的掌心:“認真點。”
萩原:“嗯,我知道了。”
“道理研二醬都懂啦,但是這一拳研二醬不能白挨對叭。接下來輪到小陣平了……”
“別擔心,研二醬一定會讓小陣平好好睡一覺的!”
完全插不進女朋友和三月小姐的話題裏的伊達灰溜溜的走了出來,遠遠就看見打成一團的同期們。
伊達:?
不是,他先拉哪個?
等等,你們怎麼了?!下手這麼狠???
“!”
“你們有點分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