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坐起身,摸了摸沒多少暈眩感了的頭。
好像不燒了……幾點了?
鬆田又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看著呆呆的今泉,確定人是真的在後才開始摸自己的手機,找了一圈沒找著,還是今泉提醒。
今泉:“在外套口袋裏。”
聞言,鬆田伸手去摸應該是丟在床尾的外套……沒有?
鬆田:“haru,我外套呢?”
今泉:“往下摸摸,我丟床尾了,可能是掉下去了。”
成功找到了外套,鬆田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滿屏的郵件提示,幸好他出校門後就把手機靜了音。
瞄了眼幾點,鬆田臉一黑,問道:“你一直沒睡?”
“嗯。”
鬆田把還有一半多電量的手機往口袋一塞,把衣服重新丟到了床腳,反正地上鋪著毯子他也不怕弄髒。
鬆田幾步走向今泉,坐到了今泉的對麵,拎起水壺,哦,水壺沒水。
鬆田不信邪的又掂了掂水壺,無奈問道:“還有水嗎?”
就著月光,今泉指了指方向,“有哦,應該在那裏。不開燈嗎?”
把茶壺蓋打開,找到暖壺的鬆田先是掂了掂,這才滿意的往壺裏倒水,“這時候開燈太刺眼了,一會要醒困了。”
“也是。”
喝了一杯溫水潤了潤嗓子,還沒來得及說話的鬆田動作敏捷的接住了今泉拋過來的東西。
今泉:“藥,吃上。”
鬆田乖乖的應了一聲,又給自己續了一杯水,隨後塞藥喝水一氣嗬成。
“吃好了。”
“嗯嗯,好乖好乖。”
“……”
今泉:“還有哪裏難受嗎?”
“好像差不多了。”
“嗯。”
兩人的相處模式,好像突然變成了多年未見,見麵卻不知道說什麼的老友。
今泉沉默了好一會,伸手摸過了桌上的煙盒,自己拿了一支煙叼在嘴裏後,今泉問道:“抽煙嗎?”
鬆田一愣,伸手,“來一根吧。”
今泉微微一笑,叼著煙都不影響他皮:“不給。”
鬆田:?
鬆田可不慣著貓貓,站起身,直接勾走了貓貓叼著的煙。
今泉一愣,沒想到還有這一操作。
今泉:“誒,我給你換支新的,那支我都咬過了的。”
鬆田叼著煙,在今泉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說晚了。”
今泉哦了一聲,把最後一支煙拿了出來,然後又是隨手把煙盒子一扔。
煙盒子:……
鬆田點燃煙,火機往沙發上一放,問今泉:“要火嗎?”
“廢話,不點火我抽空氣啊?”
“嘁。”鬆田貓貓不滿意咋舌,隨後像搶煙的那個姿勢,往今泉的方向湊了湊,“靠近點。”
今泉往前靠了靠,雙手扶住了桌子借力。
香煙的尾端接觸片刻,又在橙光亮起後悄然分離。
重新靠回沙發上,今泉用手夾過香煙後呼了一口氣,“這煙還是hagi的吧,就他喜歡抽帶點薄荷香的煙。”
鬆田往沙發上癱了癱,在想他剛才過來要幹嘛來著,總不可能真是找haru抽煙的吧。
鬆田:“嗯,還是沒開學之前的那個。”
今泉有些難以置信:“一周,就這一盒煙?”
鬆田:“怎麼可能,平時不抽這個。”
“別抽太多,對身體不好。”
差點被嗆到的鬆田陣平輕咳一聲,語氣微妙:“你怎麼說出口的?”
今泉嘿嘿一笑,沒再說話。兩人就這麼抽著煙,各自想著各自的事。
片刻後,今泉問他:“我們上次這麼一起抽煙是什麼時候來著?”
鬆田回答的很快,估計是印象深刻:“警校畢業的前一晚,在天台,景光那個時候還拎了一提啤酒。”
今泉:“就我們倆呢?”
鬆田沉默,隨後道:“我們兩個,hagi家汽修廠倒閉的時候吧。”
今泉啞然:“也是,我們三個後來總是形影不離。”
鬆田嗯了一聲,場麵又安靜了下來。
如果和墓碑也算的話,他和haru這麼抽煙,倒也不止那一次。隻是他不想回憶,也不敢想,更不想再經曆一次…失去幼馴染後的生活。
不論哪個幼馴染,他都不要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