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醒的時候快中午了,要不是提前請過假了,他可能會成為第一個被鬼佬罰廣播念檢討的人。

傷害性不大,但是挺丟臉的。

鬆田坐起身,按了按有些酸澀的後腰,酥麻的感覺讓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憤憤的看向一旁睡得香甜的今泉,鬆田在戳醒他叫醒他之間選擇扯醒他。

臉頰被扯的難受,今泉不情不願的睜開了眼,青灰色的眼睛裏帶著疑惑:“陣平…?”

看清鬆田的模樣,今泉的眼睛不自覺瞪大。

卷發青年的衣衫淩亂,大開的領口還能看見青紫紅痕,呈現點狀分布的紅痕間混雜著抓痕,還有……齒印。

青年的臉頰——那張稱得上魅惑的臉上印著一枚深深的牙印,牙印圓潤,可以看出來咬這一口的人牙口很好。

鬆田攏了攏衣服,一臉冷豔的看今泉:“怎麼?還認得我啊。”

今泉懵了一會,坐起身猛得扯開了鬆田的衣服。

鬆田沒來得及阻攔,短促的音節在他的喉嚨裏卡住。

今泉的手摸上鬆田的腹部,那裏有著很明顯的抓痕,抓痕的表麵結痂,隱隱透著紅血絲。

今泉一把抓住鬆田的手,強行的把幼馴染的手舉到了麵前,虎口的位置微腫,像是被誰掐的。

“你…”

鬆田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今泉開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淚。

鬆田:…?

鬆田:???

“哭什麼?我又沒怪你。”

糟糕,哭的更凶了。

鬆田扯著衣服蓋住身體,伸手去擦今泉的眼淚,但今泉別過臉,躲開了鬆田的手。

今泉擦了擦眼淚,回頭看著鬆田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會負責的。”

明明想好不跨過底線就好……

鬆田:“啊?”

今泉冒出來這句話聽的鬆田滿頭霧水,不就是被動的打了一架,負什麼責?…就是haru這個笨蛋咬人挺疼的。

打不過就咬人,小氣。

鬆田對今泉的說法茫然,但還是下意識應下:“哦。”

今泉吸吸鼻子,抱住了鬆田,想著幼馴染身上的痕跡都是在自己沒印象的情況下弄出來的,今泉愧疚之下還有點小失落。

牙齒抵在鬆田的脖頸處,今泉的嘴唇開合,印上了那塊皮膚。

鬆田:!

“等、等等…”被捂住嘴,鬆田幹脆放棄掙紮,隻是肉眼可見的,皮膚越來越紅。

唇下的皮膚似乎變得滾燙,今泉掛著淚珠的眼睫顫了顫,雙手更用力的環住了鬆田。

濕漉漉的吻順著脖頸向下,精準的印在了每一處的紅痕上。

鬆田現在再想不通今泉在幹什麼,他就生吞了他家haru做的飯!

“等等。”鬆田按住今泉往下摸的手,臉頰泛紅的同時,氣息有些不穩,“不能再往下了,我去一趟洗手間。”

今泉看著鬆田匆匆走向盥洗室的身影,眼瞼半闔,他心裏有些難受。

但做了那種事情,不論是誰都很難以接受吧,被討厭是理所應當的。

今泉自顧自的想著,心底越發的壓抑,心髒也隱隱抽痛,很難受。

今泉感覺不到疼痛,但卻有一種難言的幻痛在身上浮現。

收拾好後,兩人之間的氣氛略微尷尬,他們一言不發,在餐廳裏安靜的吃著午飯。

藤峰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掃過,表情有些微妙。

難道鎮定劑沒起作用?不應該啊。

少爺還好好的在這,至少說明鎮定劑是奏效了的,難不成是鎮定劑起效之前出了什麼事?

“少爺…”

今泉放下湯勺,視線在鬆田臉上擦過後移開,他看著藤峰,說道:“和下麵的人通一下氣,把陣平的權限開一下,身份就是我愛人。”

鬆田:“咳咳咳、咳咳!”

今泉忙拿起餐巾紙湊到鬆田旁邊,聲音裏帶著擔憂:“怎麼會嗆著,慢點吃。”

鬆田避開今泉給他擦嘴的手,忙捏起紙巾擦了擦嘴:“我有。不小心而已,你快去吃飯。”

“嗯。”

藤峰愣了幾秒,才慢慢回神。

愛人。

“我知道了,您和夫人…鬆田少爺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嗎?”

“去給陣平買戒指,順便去一趟拳擊館見嶽父。”今泉拿著湯勺,他盯著自己的湯,有著出神。

鬆田:???

鬆田震驚到沒控製好力道,拍在桌子上的勺子發出了很大的響聲。

今泉目露關心:“怎麼了陣平?湯不合胃口嗎?”

鬆田輕咳一聲,眼神示意藤峰出去。

藤峰很有眼力見,收到視線後直接離開。

哪怕心有不甘也別無他法,這個卷毛將是他第二個主人。

餐廳裏隻剩今泉和鬆田,兩個人很默契的抬頭看著對方,眼神認真。

鬆田咬牙:“haru,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