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周目的我們/(2 / 3)

今泉掀開鐵皮,一溜煙又不知道跑到了哪去。

在今泉被砸的位置停留,降穀看著地上的血跡,皺起了眉頭。

Haru受傷了。

和幼馴染交換了一個眼神,降穀和諸伏分別走向了兩個方向,突然被孤零零留在原地的傀儡一愣,停頓了兩秒後跟上了降穀。

降穀用餘光去看傀儡,表情逐漸冷峻。

真難纏。

巷子不算窄,但可以躲避的物體太多,降穀逐漸被這些東西絆住了腳,跟丟了今泉的身影。

一腳踹在鐵皮箱上,降穀頂著惡人顏,充分扮演了混地下的不法分子。

朗姆的聲音響起,有點嘲諷的意味。

【波本,在組織呆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洗幹淨你黑市混子的氣質。】

波本嗤笑:“刻在骨子裏的,很難改。”

【沒關係,來日方長。】

波本保持著笑容,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盒糖打開,倒了兩粒糖丟進了嘴裏。

降穀帶著危險的笑容,看相了被朗姆派來的人:“要吃嗎?”

糖果和鐵盒碰撞的聲音不斷,但傀儡隻能連連搖頭,他不敢吃。

他都不敢猜,在追捕的路上,波本大人是怎麼保證這盒糖果不會響的。

“不吃就算了。”波本把糖果盒重新揣回口袋,心情似乎變得更糟糕了一些,但是他的臉上卻掛著愉悅的笑容。

“走吧,去看看蘇格蘭的收獲。”

降穀在前走著,笑容下的眼睛如同漩渦,情緒幹淨又複雜。

看樣子朗姆不隻是在竊聽他,還有視頻。

……他不能再胡亂劃水了。

萬一連累hiro就得不償失了。

【波本,目標不在點位。】上帝視角的赤井秀一提醒道,他想讓波本威士忌繞開今泉所在的點位。

降穀皺著眉:“有抓到目標人物的身影嗎?”

【移動的太快,無法捕捉。】

降穀的心一緊:“意思就是,你看到他了?”

【是。】

“哪個方向。”

赤井秀一麵不改色的謊報點位:【七點鍾點位。】

赤井秀一抱著自己的裝備換了個方向,剛才他在撒謊,現在可不是了。

波本威士忌讓他報點位,可沒說以誰為標準報點位。

不得不說,赤井秀一和稀泥的能力是真的強。

降穀特地歪了一點路線,不明顯,但絕對能和黑麥威士忌報的點位錯開,如果黑麥威士忌沒提醒他,他還能把髒水潑到黑麥威士忌身上……

提醒了的話,那也是趕不上了。

可降穀沒想到,就是因為自己自作聰明多繞了這一點路,就讓他和今泉碰了個對麵。

降穀一愣,下意識把槍想解決身後的傀儡,但他沒料到,傀儡的實力。

槍響。

以及這麼多年以來,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紅色。

還有那張熟悉的臉。

風停了,空氣仿佛凝滯,血腥味隻停留在了這一片區域,濃鬱的血腥味嗆的他喘不過氣。

像是把淡水魚放在鹹水湖裏,又像是讓天上的飛禽去海裏遊泳,亦或是強迫鳥兒折翅飛翔。

降穀憤怒的轉身,一雙紫灰色的眼眸裏是實質性的殺意。

作為一個公安,他第一次對人有著這麼強烈的殺意。

哪怕是麵對琴酒,朗姆…在他們看不到的角落,他都沒有這個感覺。

降穀連開三槍,每一槍都精準地打在了傀儡的肢體上,除了那隻開槍的手。

降穀語氣平淡,但眼神仿佛能吃人:“你知不知道,把這個人帶回情報部,能獲得多少珍貴的情報?”

“你知不知道這個人死了,會給組織帶來多大的損失嗎?”

降穀撥動耳麥,聲音裏帶上了笑意:“目標人物被一個廢物殺了,過來收屍。”

【我知道了。】

降穀看著這個滿臉麻木的男人,又笑了起來,他卸了手槍裏多餘的子彈,隻留了一枚。

“要玩遊戲嗎?”降穀這麼說道。

傀儡怔怔的看著降穀,把手上的槍對準了自己。

這兒遊戲就是搏命,隻能活一個。

組織不能失去波本大人,但可以失去無數個流水線傀儡。

男人對自己開了槍,槍口貼在太陽穴上,火力的摩擦甚至讓降穀聞到了烤肉的氣味。

降穀冷眼看著,心情沒有一絲的波動。

“來了?”降穀看向蘇格蘭,指了指地上躺著的今泉,“帶走吧。”

諸伏輕輕嗯了一聲,長久不說話的嗓子沙啞,像是沙子在摩擦,很難聽。

諸伏停頓幾秒,拿出了手帕去擦今泉額上的血:“有血,髒。”

降穀:“隨你。”

諸伏看著今泉的臉,在想自己假死的計劃要不要提前,他想帶haru回家。

諸伏抱起今泉,步伐輕鬆的跟在降穀的身後。

假死帶今泉回去,還是留下,幼馴染屍骨無存。

“屍體沒有什麼用了,陳海吧。”降穀環著胳膊,使喚諸伏把今泉的屍體丟到海裏。

諸伏沒有猶豫,像是丟垃圾一樣,丟掉了今泉。

知道一切的赤井秀一攥著自己的琴包,表情仍然冷酷無情。

蘇格蘭果然是個真男人。

赤井秀一冷漠轉身,叫上蘇格蘭離開:“蘇格蘭,走了。”

“找琴酒複命。”

“嗯。”諸伏提了提自己的琴盒,跟了上去。

原地的降穀多看了一眼波濤不斷的海,轉身離去的動作同樣瀟灑。

他需要趕緊回安全屋,聯係風見。

被擊穿了眼窩,haru還能活嗎。

降穀沒敢去確認今泉還有沒有呼吸。

回去複命的時候,朗姆並沒有刁難降穀,隻是讓降穀自己去領罰,畢竟降穀浪費了組織的資源。

降穀冷著臉走出了房間,往處罰室走去。

處罰室裏,他沒看到自家幼馴染的身影,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降穀也越發煩躁。

電擊,他該怎麼在這種程度的處罰上保持人設。

處罰結束的時候降穀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散發著肉香味,短期內他是不想吃肉了。

“Bourbon.”

降穀聽到有人喊自己,抬頭看了過去:“Vermouth.(苦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