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驚膽戰了一天一夜,在萩原精神萎靡到鬆田想揍他的時候,今泉終於醒了,像是剛剛睡醒的困頓。

“嗚哇,昨天有了反應,還以為馬上就會醒,結果又多睡了一晚,hagi醬好擔心。”萩原猛地抱住今泉,嗚嗚的哭訴著。

本來想扯走萩原休息的鬆田歎了一口氣,但他的眼神明顯的緩和了起來,一天一夜,他也是最擔心今泉的人之一。

“哭完記得去補覺,我去通知景旦那他們。”鬆田打著哈欠,輕一腳淺一腳的離開了病房,他腳踝的挫傷還是有些嚴重的,哪怕他的恢複速度驚人,最起碼也要靜養一周才能完全康複。

萩原:“小陣平好過分,幹嘛說出來。”

今泉打了一個哈欠,另一隻手摸上了萩原的腦袋,手心的觸感柔軟,又是一個適合接吻的姿勢,但今泉偏不,他永遠是破壞氣氛的小能手。

今泉:“hagi,衣服…都哭濕了。”

“嗚,可是,被別人看到的話,hagi醬會無地自容的。”

“那允許你再哭一小會,哭完上來睡覺。”今泉輕拍萩原的背,聲音裏逐漸帶上了困頓。

萩原牌哭泣貓貓頭停頓哭泣,他抬起頭,用紅彤彤的眼睛看著今泉:“還睡?”

“嗯,突然好累哦。”今泉答道,“不哭了?”

“嗯……hagi醬去洗一把臉。”哭泣貓貓頭磨磨蹭蹭的離開今泉的抱抱,一步三回頭的往盥洗室走。

今泉懶洋洋地伸著懶腰,語調含糊:“要kiss嗎?”

萩原:“嗯?”

“不要嗎?”伸懶腰活動結束,今泉把自己往枕頭上蹭了蹭,慢吞吞的看向萩原。

“要。”萩原眼睛一亮,動作快了起來,但不知道是不是緊繃的神經驟然放鬆的緣故,他的腳步猛然踉蹌,險些栽倒在地。

差點從床上蹦起來的的今泉:“……慢點,我又不會跑。”

“嗯!”萩原重重的點頭,又暈眩了一下。

今泉無奈躺倒:“……都說了慢點。”

萩原收拾的很快,除了腫起來的眼睛和泛著櫻粉色的鼻尖,嗯,應該看不出來哭過……看不出來才有鬼。

今泉上手捏住萩原的臉,側著頭親在萩原的臉頰上,這有點像他們的第一個吻,但如果再那樣的話,估計不是hagi哭,是他哭吧。

今泉頭大的想著。

萩原沒有被動的接受這個吻,他一直知道,對待愛人要像金毛一樣熱情,愛是雙向的,是彼此帶來的精神價值。

萩原的吻很溫柔,從臉頰到眼角,又從眼角回到唇邊,每一個吻都很虔誠,因為萩原知道,他吻的是他的神明,他的信仰。

但他不想成為一個純粹的信徒,他想守護他的神明,方方麵麵。

今泉回應著萩原,但他們的吻純粹,兩人像是不斷試探海水深淺的鳥兒。

交融和纏綿。

細密又溫柔,和初春的雨一樣,溫柔的落下,不會折一葉一草。

以軟碰硬,總會帶來一種類似戰栗的感覺,但是很刺激。

窗外的光很耀眼,但是有著牆壁的阻擋,隻能遺憾的灑在床腳,不過這抹溫柔的陽光,讓這場情感的碰撞,更上了一層樓。

萩原壓抑著激動的心情,但大腦還是不受控製的刷屏,他好喜歡,haru的反應。

他喜歡haru。

愛情是有上癮性的,因為荷爾蒙會不斷分泌,促進這段感情,哪怕有七年之癢也無妨,沒有haru的七年,他早就挺過來了。

果凍一樣的感覺,喜歡。

情感上頭,工作起來的多巴胺,分泌後根本不願停下。

多巴胺泛濫的萩原越發的精神奕奕,他不想結束這場對他來說的盛宴。

沒有人告訴咬住獵物的獅子,要因為疲憊鬆口。

今泉掀開眼皮,見大貓沒有停下的趨勢,他用舌尖抵著自己的牙齒,抗議著還要繼續的大貓。

萩原不依不饒,今泉隻好勾住萩原的脖頸,主動的加深這個吻。

舌頭都麻了,快點結束吧,hagi。

再一會,就一會。

盛宴狂歡的時間被萩原延長,他總能在很微妙的地方拿捏今泉,尤其是感情上的事。

兩人的眸光瀲灩,視線交融,像是剛剛熬製完成,粘稠的液體糖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