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終將柔情付流水(1 / 2)

“寨主,你們這是幹嘛?”大夥都在全神觀看兩人過招,未曾留意葉飛菲不知何時已醒來,由人攙扶著來到廳內。

申屠逸彬看了眼飛菲,恨聲道:“飛菲,毀寨滅門的深仇豈能不報。且不說這個,就憑他對你一弱女子都能痛下殺手,我也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雖知申屠逸彬錯怪了人,聽他這幾句話,葉飛菲還是覺得心頭一暖:“不管是誰傷害了我,你都會為我討回公道,對嗎?”

“那是自然。”

“將我打傷擊落水中的並非是他,另有他人。”

“是誰?”

“就是......”飛菲剛要說,小小打斷她道:“我知道那人在哪,現在我就可帶你們去找。”

一行人隨小小來到莊外的埠頭。小小徑直跳到泊在岸邊的一艘船上。

當申屠逸彬來到艙中,看到斜倚著船舷的一紫衣女子,頓時怔住。此時的孟婉婷少了初見時的傲睨自若,多了幾分楚楚可人的柔弱。

見她癱軟的樣子,申屠逸彬便知其被點了穴。隻聽得葉飛菲說道:“寨主,打傷我的人就是她,將我拋入江中的也是她。你準備如何處置。”

“娉娉,飛菲說的可是真的?是否有什麼誤會?”

“她說的沒錯,是我傷了她並將她擊落水中。因為她會成為我殺蘇小小的阻礙。”

“寨主,她自己都承認了,你是否該兌現自己的承諾了?”

“飛菲,你覺得怎麼處置才解恨?”

飛菲抽出長劍,道:“待我一劍結果了她。”

“乘人之危,不是磊落行徑。解開她的穴道,公平決鬥,勝負各憑本事。”

葉飛菲冷笑道:“寨主,你明知我不是她對手。這是想讓我報仇,還是讓我送命?”

“那待解開她穴道,我來對付她。”

“且慢。”隻聽阮鬱說道:“先不說我的獨門點穴無人能解。就算解了穴,讓她與你決鬥,你舍得傷了她嗎?”

“你什麼意思?”

“比試前的賭約你還沒忘吧?是否該由我來問你問題了?”

“已比兩場,我一平一負,不算比完吧。你想問什麼,說吧。”

“上月廿八酉時,你到過‘瑤樽樓’,對吧?”你道阮鬱為何會以向申屠逸彬提問作賭約。他耳力甚好,富春江上跟隨小小她們船隻之時,雖隔了數丈葉飛菲說孟婉婷與申屠逸彬有染的話語卻聽得清楚。起了疑心,自要弄個明白,好消除小小對自己的誤會。

聽得這話不僅孟婉婷一驚,申屠逸彬也微微皺眉。不知阮鬱為何向申屠逸彬提及那晚之事,當時可是發現了自己的行蹤。

“沒有,那種富貴人的去處豈是我們這等人出入的。”

“你當時走的可不是正門吧?”

“不懂你在說什麼。”

阮鬱對孟婉婷道:“既然他想不起那晚的事情,那你來幫他回憶下,就從你交出解藥說起。”

“想都別想。”

阮鬱彈指間幾片落葉飛向孟婉婷的後背和頸部。孟婉婷頓時呈現痛苦之色。阮鬱道:“這是我用獨門手法數穴齊點的‘百蟲窩心’,被點之人經脈逆行,其癢無比。若一個時辰未解,必死無疑。解穴手法也是獨一無二。旁人想解,就算內力勝過我,不懂解法也是枉然。”

“阮鬱,你一劍殺了我吧!何必盡用些陰險的損招。”

申屠逸彬道:“我說就是,你先幫她解穴。”

“這麼說來你都知情,你且說來。”說話間已幫孟婉婷解開穴道。

申屠逸彬說道:“那天我去城裏打探消息,辦完事情已傍晚時分。正準備返回時,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雖與她隻見過寥寥數麵,此時看到的隻是一個背影,但我一眼認出是孟婉婷。本欲上去招呼,想到不知她說的身份是否屬實,她上次幫莊內弟兄也是否另有企圖。不如暗中跟著她,看看她這是去幹什麼,說不定能探得她底細,便暗中尾隨。穿過幾個巷子,孟婉婷來到城內最奢華的‘瑤樽樓’。我遠遠見她與店家聊了幾句,便上了樓。約不到一炷香時間,又一個熟識之人來到酒樓,卻是阮鬱。心想是巧合,他們各自前來,還是孟婉婷本就是阮鬱派遣接近我們,進入‘芙蕖莊’的探子。我越上了屋頂,找到他們處在一屋。雖然他們聲音並不大,我卻聽得很清晰。原來孟婉婷對阮鬱的手下士兵下了毒,阮鬱找她要解藥。孟婉婷以搭救她哥作為交換條件,阮鬱答應了她。孟婉婷拿出解藥,要阮鬱先飲下杯酒。阮鬱解藥到手後便離開了,房內悄無聲息。我覺得有些蹊蹺,從窗戶進入一看,孟婉婷醉倒在桌旁。我輕聲喚她,她以為我是阮鬱又回來了。那時她臉色緋紅,雙眼迷離。我碰到她伸來的,熱得發燙。她隻喝了一杯,變成這樣,我料定中的是催情之藥。不解的是若是阮鬱下藥,得逞後為何未對她作不軌之圖。我將她抱到榻上躺下,本想在房內陪她一會,孟婉婷一下抱住我,這張臉是令我如此魂牽夢縈。此時。聽到她一次次將我喚作阮鬱,我心中生出恨意。就是那人毀了我山寨,差不多殺光了我寨中弟兄,此時我最喜愛的人對他卻如此癡心。失去理智下做了不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