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哥哥,你出來遊玩怎麼也不叫上我們?”一串銀鈴般的喊聲從身後傳來,一艘畫舫從後麵追趕了上來,嚴若栩正從舫窗中探出頭來。
此時一個錦袍男子出艙來到船頭,卻是嚴鴻騫,朝阮鬱朗聲道:“阮兄公務之餘還要陪佳人遊玩賞景,自是顧及不上我們這些故友了。”
“嚴兄這是什麼話呀。”
“不妨我們駛回岸邊,小酌幾杯,如何?”
“我們出來大半天了,也有些乏了,不如改天約個時間好好聚聚。”
“鬱哥哥,擇日不如撞日。我哥已在岸邊亭中備了酒菜,你若不去,好不令人掃興。”嚴若栩看了小小一眼:“蘇姑娘,你說是嗎?”
“如此嚴小姐的一番籌劃可不白費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嚴鴻騫喝止嚴若栩,對阮鬱道:“阮兄,略飲幾杯再走,也耽誤不了事的。”
船隻靠岸,岸上亭中已擺上了菜肴,都是建康當地的名菜。阮鬱拉了小小坐下。幾杯下肚,嚴若栩道:“鬱哥哥,都說你箭術無人能及。偏我大哥不服,不如今天你倆較量一下,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嚴若栩命人將一枚銅錢用紅色絲帶係在在百米開外的一棵柳樹的枝頭。規則是每人射三箭,需射中懸掛在柳枝的銅錢孔。
嚴鴻騫先射。但見他引弓,搭箭。一箭射出,穿過銅錢孔,牢牢地射中柳樹。三箭一氣嗬成,穿入銅錢孔,整齊地釘在樹幹上。
輪到阮鬱了。第一箭射出,也穩穩穿過銅錢孔,射入柳樹。第二箭射出,那係銅線的紅綢應聲而斷。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第三隻箭疾速射出,射中下墜的銅錢,將它釘在了樹幹上。頓時驚呼聲都止住了。
絲帶細軟,隨風微蕩,不易著力,一箭射落已是很難。更不可思議的是,僅在銅錢下墜的瞬間,下一箭緊追射至,出手得多快。
還是嚴若栩最先反應過來:“鬱哥哥的箭術愈發精進了。”
“你們比試射箭。我和蘇姑娘也不能隻看熱鬧。要不我們就比騎馬騎,看誰先跑到前麵的林子,摘得桂花回來。”說著瞟了眼蘇小小。
“恐怕不能讓嚴小姐盡興了,我不會騎馬。”
“蘇姑娘謙虛了吧。鬱哥哥可是騎射皆精的龍驤將軍,你跟他在一起,耳聞目染,也會些了吧。你枚馬匹不要緊,我讓我大哥把他的‘桃花’借你一用,那可是百裏調的良駒。”
小小正要推脫,阮鬱說道:“不用,她騎我的‘翩然’就可以。”
聽得此話,嚴家兄妹俱是一驚,要知道“翩然”頗通人性,隻認主,除了阮鬱,容不得其他任何人接近。阮鬱由此提議,定是讓她騎過。
嚴若栩道:“鬱哥哥真是大方,自己的愛馬都輕易讓人騎。”
小小扯過韁繩,深吸口氣,蹬上馬鐙,翻身傷了馬背。
聽得一聲哨響,兩匹馬撒蹄飛奔出去。那“翩然”跑起來又快又穩。對於陌生人,“翩然”性子暴烈,對於認定的主子,卻是異常溫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