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略微的糾結後，柳明決定裝傻。
自己的原身，身世極為清白。
父母是火靈常勝軍的大頭兵，和劉峰一個級別。
早早戰死了，沒有其它親人。
如果他成不了靈能使，火靈城會給他發一輩子的補助，不能保他大富大貴，但也能保他衣食無憂。
他這樣的標準戰爭孤兒，火靈城實在太多了。
比如趙健，也是一個戰爭孤兒。
在火靈城的檔案裏，能清楚地查到他們所有的底細。
既能溯源上三代，又能查閱所有的親朋好友。
自己的身份，純透明。
顧飛既然自己承認他之前找過自己兩次，那就不可能沒查閱過自己的資料。
在這種時候，無論撒出什麼樣的謊，都有很大概率被拆穿。
既然如此，還不如裝傻充愣。
顯然，顧飛預料到了這個回答。
他上下打量著柳明，仿佛在看一件貨品。
“真是奇了怪了，你的名聲居然會這麼大。”
“占了一個學校的模擬考副本而已，火靈城或許沒有先例，但大城市裏這種事也不算太新鮮。”
“怎麼老祖就會認識你呢？”
他喃喃兩句之後，探頭看了一眼方輝放。
察覺方輝放正在偷看自己這邊，他立馬瞪了一眼。
方輝放被抓住偷看現行，立馬雙手抱頭，眼睛看天，吹起了口哨。
“別介意啊……”
顧飛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這件事，不能讓那孫子知道。”
“否則，對你而言，會是個天大的麻煩。”
天大的麻煩？
柳明一臉疑惑。
他看了正在忙碌的校長與金老師一眼，更加不解：“你不是已經告訴他們了麼？”
顧飛誒了一聲，糾正道：“你可能沒太聽明白，當初我在他們麵前提到的，是顧家老爺子。”
“老爺子是顧家的現世體係的大家長，所有現世事務，都要通過他來決斷。”
“比如我的職業認證，便是老爺子親口批示，讓顧家在火靈城的人脈幫忙辦理的。”
“找到你的命令，是老爺子下的，這沒錯。”
“但命令老爺子找人的，是顧家的老祖。”
說到這，顧飛清了清嗓子，一臉正色：“林素。”
“等會兒？”
柳明顯然懵了：“你說什麼？你顧家的老祖，姓林？”
顧飛不答，而是用一種複雜的眼神，上下打量柳明。
片刻後，他更加疑惑道：“你聽到林素這個名字，第一反應居然是他的姓氏問題？”
“那不然呢？”
柳明打趣道：“難不成你們顧家還是贅婿，老祖是個女人，後代三代還宗了？”
顯然，他這個玩笑有些不合時宜。
顧飛的臉色沉了下來。
“柳明，你可以侮辱我，甚至可以侮辱顧家任何一個人，大家都不會因為你一兩句話和你計較。”
“但你對林素不敬，無論任何一個靈能使，都不會饒過你！”
柳明聽罷，更加懵逼。
顧飛也看出來了，柳明是真不知道。
他歎了口氣，對柳明豎起了大拇指。
“連這些事都不知道，算你厲害……”
“算了，為防你出去惹了大麻煩，我還是先行告訴你吧。”
“林素，是我國七大神級靈能使之一。”
他善意地開始科普。
世界碰撞之後，人類社會經曆了天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