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啊。”
柳明毫不猶豫，將李強塞給了延車。
“你好好跟著延老哥學學，別人排兵布陣真的有東西的，你看看子彈消耗量，比起你上次在養屍血地，拍屁股想出來的布陣，實在好太多了！”
他劈裏啪啦一頓說教，一邊說一邊戳李強的腦袋。
顧飛在一旁羨慕不已。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他喃喃道。
“你明白了什麼？”
校長一臉好奇。
“呃……沒什麼……”
顧飛隨口敷衍。
他不僅看過柳明的檔案，也看過李強等四人的檔案。
先前，他認為柳明的勢力收人，更多的是緣分。
但現在看來，並不是。
柳明更傾向於底層，以及有犧牲精神的人。
這個延車，雖然和李強等人差著歲數，但本質上卻是一樣的人。
都是為了達到目的，可以犧牲自己的群體。
唔……
集體主義者。
顧飛想到了形容詞。
緊接著，他便幻想了起來。
若是自己在柳明麵前展現出犧牲精神，他會不會高看自己一眼？
想法一出來，他便止不住地去想那些危機。
緊接著，打了一個寒顫。
他做不到。
家境富足，身後有靠山，他安安穩穩也可以當一輩子富家翁。
這樣的背景，怎麼可能為了別人犧牲自己？
完了……
他自嘲地笑了起來。
槍聲依舊在繼續，但已經稀落了許多。
在延車的安排下，槍管子都還沒打紅，喪屍就死得差不多了。
第一輪，連驚嚇都沒有，格外理所當然，便渡過了。
柳明眯起眼睛，看著天空中那個‘不可描述’的陰影。
他總覺得，每一個被打碎的喪屍，都會化作一縷看不清的氣體，鑽進‘不可描述’之中。
隨著第一輪喪屍的結束，‘不可描述’的陰影，似乎變得清晰了一些。
“來了！！”
“第二輪來了！！”
高亢嘹亮的嚎叫，在城牆上響起。
喊話的治安隊員，耳朵旁突然響起叮的一聲金屬交擊之聲。
陡然炸開的巨響，震得他耳孔流出了血。
他捂著耳朵蹲在地上，耳蝸受損，隻感覺天旋地轉。
緊接著，一把回旋鏢，和一個鐵塊，同時落在了他身旁。
“沒事吧？”
柳明快步奔來，一手拾起回旋鏢，一手摁住隊員的肩膀。
“先別露頭，對方的人用技能了。”
他說得沒錯。
這個鐵塊，就是個極為普通的，隨處可見的鐵坨坨。
它的前身，可能是任何鐵器，被人揉成了一坨之後，從森林中投擲了出來！
又快又準，直奔隊員腦門。
隻有附帶了技能，才能在保持力度的同時，有這麼誇張的準度。
“臥倒！”
延車反應極快，立馬就下令讓所有隊員都趴了下去。
能在現世使用技能，最低都是LV30級的存在。
等級壓製與階段壓製的雙重壓製下，一枚小小的鐵坨坨，也能砸得他們腦漿碎裂，當場一命嗚呼。
專門訓練過的隊員們，聽令行動已經是條件反射。
所有人齊刷刷趴在地上，緊接著，便是暴雨一般呼嘯而過的各種投擲物。
鵝卵石，鐵塊，瓷磚碎片……
各種生活垃圾猶如潑來的一盆水，越過城頭之後，砸入火靈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