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墨川緊隨其後,喊了幾個下屬,將禁軍裏那些好事的公子哥們,全引到了蔡天涯的營帳附近。

“蔡統領,好久不見啊。”

賀君懿帶著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掀開了蔡天涯營帳幕簾。

他暗自打量著周圍,卻沒見到齊鈺衡的身影。

“……嗬嗬”蔡天涯輕嗤一聲,並不想給人好臉,冷聲道:“不見最好。”

“你這話,說得多傷人心啦。”

賀君懿自顧自地坐了下來,渾不在意蔡天涯不滿的神情。

“無事不登三寶殿。”

蔡天涯揮手將帳內的下屬們揮退下去,“侯爺有事說事吧。”沒事就快滾。

賀君翊笑了笑,“還真是有事。”

他翹著個二郎腿搭在桌麵上,看得蔡天涯手心癢癢,若是其他人敢在他麵前這般放肆,早就人頭落地了。

“我想借你們禁軍的練武場用用。”

蔡天涯不屑地哼了一聲,翻著白眼道:“你們漠北軍營沒有嗎?不借。”

“還真是沒有。”

賀君翊被人這麼對待也不惱,慢條斯理說著:“過幾日就是鬧年節了,按照習俗宮裏總是要辦兩場蹴鞠比賽,我那破地方,根本沒法施展。”

蔡天涯自然知道這件事,他唇角勾出一抹微笑,說出的話卻似冬日的霜雪般冷冰冰地,“關我什麼事?”

賀君翊抬眸與人對視,兩人暗暗較勁兒。

他沉聲道:“賀某從不空手而歸。”

言下之意,就是不管你今日答不答應,都得答應。

蔡天涯拳頭緊握,說話的語氣好似從齒縫中逼出來的般,陰惻惻地:“侯爺可以試試。”

屋內的火藥味越來越濃。

賀君翊眉毛上挑了一下,端起手中的酒杯就往蔡天涯那邊潑去。

潑完,還不忘刺激人一句,“聽說蔡統領身邊養了個膚白貌美的小郎君,多年未見,沒想到你的口味也變得這麼重了啊。”

冰冷的酒水順著發絲滴落,在這刺骨的季節裏,能冷進人骨髓裏。

蔡天涯眼裏的戾氣越來越重,指腹慢慢往腰間的匕首摸去。

這人也好意思說?

前幾日陛下一旨賜婚,將他定北侯下嫁給了周家當什麼鬼的世子妃,夠侮辱人的。

那男人有什麼好玩的?溫香軟玉的女人不好嗎?

蔡天涯嗤笑道:“侯爺口味倒是一如既往的變態。”

“變態?”賀君翊語氣沉了下來。

蔡天涯眼中帶著一絲厭惡,“你們這種人,不是變態是什麼?真夠惡心的。”

“你再說一句?”賀君翊站起身來,這次是真得想揍人了。

蔡天涯心裏也憋著一股氣,兩人二話沒說,鋒利的刀刃便劇烈地碰撞在了一起。

門外的人聽見裏麵激烈的打鬥聲,擔憂地問了句:“統領,沒事吧?”

“沒事。”蔡天涯躲閃著對方的利刃,冷聲道。

賀局翊的一招一擊都是在戰場上拚殺出來的,比起蔡天涯陰險的招式來的凶猛太多。

他力氣又大,一劍砍下去,震得蔡天涯虎口處微微顫痛。“你這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