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念念,老子警告你,以後離姓付的遠點,否則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是我朋友。”
“朋友?”
“給你一個戲演,你們就成為好朋友了?老子當年為了你差點連命都丟了,也沒有見你為我流一滴淚。”
當年……
當年要不是樂勳替我擋那一刀,我已經毀容了。
我感恩戴德照顧了他很久,連自己都搭進去了,後來才得知,人家隻是把我當一個遊戲。
“你笑什麼?”
“你自己說過,不想再看見我,現在為什麼要打擾我的生活。”
我深呼吸:“樂勳,我們回不去了。”
“念念,原來你在這裏啊,大家都等著你這個女主角切蛋糕呢。”
付籌添把我拽離這個尷尬的空間,我開開心心切了蛋糕,之後,他又把我安全送到樓下。
“不請我上去喝杯茶?”
“家裏沒茶。”
“水也行啊。”
樓道聲控燈壞了也沒人修,我打著手機電筒,兩人的影子斜斜倒映在地上,扭曲纏繞,幾乎快融為一體。
說不出的曖昧。
我心底對付籌添這個人不反感,但也絕不是可以往感情方麵發展,當朋友就很合適。
但付籌添不這樣想。
和他相處,他時常會做出一些親密舉動,比如現在,他拉住我的手,含情脈脈地看著我。
“念念,我喜歡你。”
告白來得很突然!
我除了慌亂和不安再無其它情緒,我會覺得他的喜歡會變成一種負擔。
真奇怪!
明明以前和樂勳在一起的時候就不會這樣想。
付籌添很優秀,但我對他的了解僅限於朋友,他對我又了解多少呢?
“離姓付的遠點。”
腦海中突然響起某道聲音。
我抽回自己的手,往後退了兩步。
有些為難:“那個……我……”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突然,我願意等,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
付籌添離開之後,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中全是這段時間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
說不心動是假的。
付籌添是個謙謙君子,從不強人所難,和他相處很自在。
但我必須得承認,我心底始終裝著某個人。
半夜,我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誰啊?”
我從貓眼裏往外看,走廊上漆黑一片,什麼人也沒有。
我剛準備回臥室繼續睡覺,再次傳來敲門聲。
“桑念念,給老子開門!”
我知道樂勳的脾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隻得開門把他放進來。
刺鼻的酒氣撲麵而來,一張臉喝得通紅,我嫌惡地站遠點,這個動作立馬惹毛了他。
“桑念念,你敢嫌棄老子!”
說著,就來抱我。
“樂勳,你清醒點,看清楚我是誰?”
“桑……戀……”
是呀,我不是桑念,我是桑戀。
樂勳喜歡的那個女孩永遠回不來了。
樂勳出國留學的第二年,桑念獨自去異國他鄉找他,結果遇到暴亂,子彈穿過左胸,當場死亡。
這些年,樂勳一直不肯接受這個事實。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