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顧長治會消停幾天,沒想到僅僅過去了兩天,他又鬧了起來。
直接衝入許氏的房中,要對許氏動手。
若非丫鬟婆子們及時攔住,許氏肯定要遭殃。
顧長治就像是一條瘋狗似的,打不了許氏,就打丫鬟,就摔盆子踢凳子。
消息報到白靜跟前,她氣得不行,當即怒問,“他又怎麼了?誰又招惹了他?來人,去將侯爺給我請來,我倒是要問問他,是不是要將闔府上下鬧得雞犬不寧,鬧得不堪入目,全京城的人都來看笑話他才甘心。”
丫鬟得了吩咐,急急忙忙去請人。
三催四請,才將還陷在暴怒中的顧長治請了來。
許氏也來了,她不要臉了,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外加皺成鹽菜的衣衫,來到老太太跟前。
她也不說話,就拿著手絹抹眼淚。
昨日才回府的二夫人孫氏,得了消息,也急匆匆趕到鬆鶴堂。
“怎麼就鬧成了這樣。嫂嫂受委屈了!侯爺縱然有天大的怒氣,也不該對嫂嫂如此無禮。”
孫夫人雖說有心看許氏的笑話。
但,親眼看到許氏如此狼狽的一麵,她還是生出了三分同情心。
隻是沒想到,她為許氏說公道話,卻遭到顧長治的嗬斥。
“這裏沒你的事。什麼時候大房的事輪到二房插手。”
這話想當不客氣,就差打臉了。
孫夫人氣得臉色煞白。
“侯爺好沒道理,對自家人都這般凶神惡煞。弟妹鬥膽問一句,闔府上下究竟誰對不起侯爺,使得侯爺將滿府的人都視作仇人。”
顧長治板著一張棺材臉,怒斥道:“關你何事。都說了與你無關,還不速速退下。”
孫夫人丟了麵子,好生沒臉。
她可不能灰溜溜的離去,“這裏是鬆鶴堂,老太太都沒發話,侯爺發哪門子威風。”
“我是侯爺,整個侯府都是我說了算。”顧長治動了真怒。
砰!
白靜一巴掌拍在桌麵上,手痛。
但她還是忍著。
麵色一垮,顯得極為嚴肅且嚴厲,“顧長治,你哪來的邪火,發泄完了嗎?老身現在是管不住你了嗎?你是不是連老身也要打殺。那個趙素素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自從你帶她回府後,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老身再三好言相勸,許氏也是再三退讓,還不能讓你滿意嗎?你究竟想要如何?是不是老身的位置也得讓給趙素素來坐,你才滿意?”
“兒子並無此意。”顧長治咬著牙,不甘願的低頭。
“那你幾個意思。今兒就當著所有人的麵,你把話說清楚。你到底幾個意思,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滿京城看侯府的笑話,嗤笑你,你也不在乎,是不是?”
白靜疾言厲色,連連拷問。
她真的要氣死了。
顧長誌雖說沒什麼本事,但是過去好歹看著還順眼,做事也算有分寸。
如今,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就跟瘋狗似的,見人就咬。
完全不顧體麵,不顧侯府的名聲。
就跟中了邪似的。
“兒子沒有不在乎,兒子隻是太過於憤怒。”
顧長治麵色鐵青,表情扭曲,憤恨地盯著許氏,“素素自從進了侯府,身體一直不見好。那些庸醫,隻會說慢慢調養。可是調養了這麼多日,素素的身體也沒好轉,依舊吃不下睡不好,人都瘦了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