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趙素素不能留啊!”

看完了信箋,許氏就嚷嚷起來。

她激動的甩著信箋,“欽天監都說了,趙氏的八字不祥,雖有富貴相,卻無富貴命,還會連累身邊的人。自從她進了府,一樁樁一件件,正好印證了欽天監的說法。同吳道婆說的天煞孤星也印證了。她果然是個不祥之人。留著她在侯府,侯府必遭不幸。”

“我知道。”

白靜麵色平靜,語氣淡漠。

許氏瞬間冷靜下來,“老太太是不是擔心侯爺的態度。那就將這張信箋給侯爺過目。我就不信,欽天監的批語,侯爺難道還能否認嗎?”

“否認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指望侯爺現在下定決心送走趙素素,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他不是昔日的少年郎,他如今是武威侯府當家人,是朝廷敕封的侯爺。他主意大,又喝了迷魂湯,一時半會他是不會改變心意。”

白靜收起信箋,一番話讓許氏認清了現實。

許氏很是憤怒,也很焦慮,“那怎麼辦?”

“涼拌!”

白靜語氣不善地說道:“一個優秀的獵人,必須要有充足的耐心。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著急忙慌隻會忙中出錯。不如耐心靜待時機。反正她已景搬出去了,且過一段時間,再看情況,靈機應變。”

“我……”許氏本想說這種事情怎麼能不慌。

既然知道趙素素的八字不好,那還等什麼,明天就將她遠遠送走,永遠都別想和侯府再有任何牽連。

可是,當她直麵老太太目光,一切的話都咽了下去。

她在老太太眼中看到了獵人的凶狠和耐心,看到了洞悉一切的深邃。

她急忙低下頭,心跳很快。

“兒媳,兒媳不曾做過獵人。”

“既然不曾做過,那就聽從老身的吩咐辦事。信箋的事你就當做不知道,別往外聲張。那個陳家的,找個由頭讓她去外麵躲一陣子,過個一年半載再讓她回來當差。”

“不如就讓她去南邊。好多年不曾和姑太太一家走動,也不知姑太太和姑爺兩人在任上是個什麼情況。”

許氏口中的姑太太,是老太太的二閨女,嫁到官宦世家,隨著丈夫外放地方,一去多年不曾回來過。

白靜略微想了想,這倒是個辦法。

“既然要去萍兒家看望,多準備幾樣合心意的禮物。你去擬定禮單,擬好了後給老身過目。之後就派陳家的南下。”

“兒媳聽老太太的,一會回去就擬定禮單。”

“記住,守口如瓶,誰都不準說。不想死,就將秘密帶進棺材內。”

許氏渾身一僵,“兒媳保證誰都不說。老太太,錦衣衛不會來吧。”

白靜掃了她一眼,“隻要你管好嘴巴,陳家的管好嘴巴,錦衣衛就不會上門。如果你們主仆二人管不好嘴巴,老身可不敢保證。”

“兒媳一定管好嘴巴。”

許氏直到這一刻,懸著的心才放下來,感覺自己終於從瀕死的狀態活了過來。

身上的衣衫早就濕透。

幸好外麵天已經黑了,應該看不出來。

她洗漱過後,稍微整理了容顏,看起來像個樣子,才離開鬆鶴堂。

她走了沒多久,劉管家奉命來到鬆鶴堂拜見老太太。

白靜招呼劉管家坐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