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嫂哭啊哭,哭得白靜腦仁痛。
她斥了一句,“哭有什麼用,早幹什麼去了。”
胡大嫂愣住,接著又是嚎啕大哭。
她邊哭邊說道,“老太太見諒。除了哭,我已經不知道能做什麼。還請老太太指一條明路。”
這個時候,許氏和孫夫人得了消息,兩人急匆匆趕過來。
一進門就見胡大嫂坐在地上發瘋一樣的哭泣。那動靜,感覺房頂都快要被掀翻了。
孫夫人上前拉拔胡大嫂,一拉,竟然沒有拉起來。反倒是她自己,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上。
孫夫人嚷嚷起來,“哎呦,我的胡大嫂啊!咱們都是體麵人,好歹講究一點體麵啊!你就坐在地上哭,不好看啊!”
胡大嫂哇哇大哭,又嚷嚷道:“我都快被死丫頭逼死了,還要什麼好看不好看。你們都別管我了,讓我死了算了。”
許氏有些嫌棄胡大嫂不顧體麵,哭得又難看,將侯府當成菜市場了。
也不知二少爺從哪裏結交這等人家,真是麻煩死了。
她輕咳一聲,語氣冷淡,“何至於如此。不就是一門婚事。以後再給胡大姑娘尋一門更好的婚事就行了。”
“找不到了!再也找不到比白少爺更好的婚事。死丫頭糊塗啊!她是成心想逼死我,我幹脆死了算了。”
胡大搜哭天喊地。
孫夫人努力了一把,沒把人拉起來。
許氏嫌她太吵鬧,哭得難聽。
兩人紛紛朝老太太看去。
老太太難道就不管管?
白靜冷哼一聲,“哭吧哭吧,將委屈都哭出來。以後哭的時候還有更多。”
這話是安慰人呢還是安慰人呢。
許氏低頭抿唇一笑。
孫夫人賠著尷尬,“老太太怎麼說以後哭的時候還有更多?老太太可別嚇唬胡大嫂。”
胡大嫂也是愣愣的,想不明白。
她都忘了哭,直愣愣地看著老太太,想得到解惑。
白靜喝了一杯茶水,“問題的關鍵還是在於晴丫頭。她的心結不解決,往後啊,無論給她說多少門親事,都會被她攪黃了。”
“那不行啊!”胡大嫂哆嗦著,恐懼著,滿心的不安,“老太太明鑒,我是真不知道晴丫頭心裏麵裝著人。這些年,我們娘倆在家替她父親守著,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外男。當初來京城的時候,也沒聽她提起過這方麵的事情。”
“這就要問你家晴丫頭,或許是她看不上白安邦。畢竟白安邦失了父母,缺少助力。晴丫頭模樣俊俏,又讀過書,眼界高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白靜如此說道,這是她的猜測。
胡可晴拒絕婚事,無非就是兩個原因,要麼心裏頭有人了,要麼就是看不上孤兒白安邦。
自古都是女人高嫁,男人低娶。
胡可晴心氣高,想嫁到富貴人家,也是無可厚非。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那個福氣。
“姑娘家心氣太高了也不行,容易蹉跎青春。”許氏輕飄飄的一句話,讓胡大嫂越發忐忑起來。
孫夫人跺著腳,“猜來猜去有什麼用。不如將晴丫頭叫來,親自問清楚。究竟是心裏頭有人還是心氣高,知道了原因,後麵才好繼續幫她相看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