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管不了本侯的家務事,宮裏更管不了本侯寵愛誰。”

顧長治一句話吼了回去。

“那麼老身有沒有資格管你的家務事?”

白靜在丫鬟的攙扶下,走進荔香院,心裏頭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

她就知道,趙素素是個攪家精,搬到了別院居住,離得那麼遠,都有本事攪和侯府。竟然還敢挑撥兄弟兩人的關係。

找死!

許氏得知消息,這會也急匆匆趕來。

她的心情很複雜,說不清喜怒。

見老太太動了怒火,她猶豫著該不該開口相勸。

就這麼猶豫一會的功夫,顧長治又闖禍了。

“母親怎麼來了。母親年紀大了,享清福就行了。弟弟我自會管教,後院的女人我也會管教。”

“管教?嗬嗬!你有什麼資格管教。你自己持身不正,你有什麼資格管教老二。還有,你這是在嫌棄老身老了,嫌棄老身多管閑事,認為老身老糊塗沒資格管你了嗎?”

白靜幾步上前,直接衝到顧長治的麵前,指著他的鼻子,要他把話說清楚。

“老身懶得聽你的辯解。今兒就當著所有人的麵,將話說清楚。你是不是認為老身老了,是個老糊塗,沒資格管教你。顧長治,說話!”

顧長治心虛啊!

就算他心裏頭這麼想,他也不敢直白的說出來啊。

他隻能顧左右而言他,“母親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二弟今日翻牆進入別院,將素素嚇壞了。事後又多次言語羞辱,素素氣得動了胎氣,要連吃好幾天的安胎藥。兒子也是一時氣急,想讓他知道點好歹。”

“你告訴老身,什麼好歹?為了一個趙素素,你三番兩次鬧騰。如今還要公然毆打老二,你真是出息了。是不是那個趙素素有任何要求,你都要滿足。哪天她看老身不順眼,嫌棄老身礙事,你是不是連老身也要打。”

“母親折煞兒子了。我縱然再糊塗,也不可能幹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你幹的大逆不道的事情還少嗎?那個女人說什麼你就聽什麼,老身說什麼你就偏不聽。她讓你打弟弟,你就興衝衝跑回家打弟弟。她哪天讓你搬空侯府,你是不是也要搬空侯府?她讓你當個亂臣賊子,你是不是也要聽她的。”

“母親,事情並沒有那麼嚴重。素素知道分寸,她不會做這些事情。”

“不會!嗬嗬!當初你還說她安分守己,這才多長時間,就蠱惑你打親弟弟。就這,你也敢說她安分守己。她要真的安分守己,能獨自一人,跟著你上京城?救一個人,就以身相許?”

白靜越說火氣越大,提起拐杖就朝顧長治身上打去。

顧長治連忙跑開,委屈極了,“母親怎麼就動起手來,好歹給兒子一點臉麵啊。”

“你也知道要臉麵,那你怎麼能公然毆打你弟弟。難道長安就不要臉了嗎?他又不是三歲小孩,他有家有室,你這麼打他,你顧忌過他的臉麵嗎?”

白靜疾言厲色。

這個作死的好大兒,幹的事情,從來不經過腦子。

孫夫人趁機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