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僅僅是侯府的家務事!”
顧婷的措辭很強硬,語氣也帶著三分火藥味。
“事關侯府的聲譽,女兒責無旁貸,有必要過問一句。我不知道大哥和二哥是什麼想法,站在我的立場,我認為不合適。”
顧婷板著一張嚴肅的臉,擺出一副絕不退讓的態度。
白靜斜了她一眼,“你說來聽聽,怎麼就關係到侯府的聲譽?老身想聽聽你的高見。”
盡管她識破了顧婷的目的和用心,但她還是很耐心的同對方周旋。煞費苦心啊!顧婷為了盧玲玲,真是煞費苦心。可憐一顆慈母心腸!
百分百確定盧玲玲感受不到。盧玲玲貌似對於情感很遲鈍,說她很敏感,但她對於旁人的關心和愛護卻反應遲鈍,且並不認可。這種古怪的小孩子,縱然是放在現代社會,放在青春期孩子群體中,也是屬於比較稀少的。
“明月隻是一個丫鬟,還是從宮裏頭出來的。侯府幫她說媒,女兒沒意見。但是,讓她在侯府出嫁,女兒認為此事很不妥當。縱然她不回娘家出嫁,在外麵給她找個宅院臨時用來出嫁招待賓客,也比在侯府出嫁強。該劃清界限的時候必須劃清界限。母親不要怪女兒冷酷,我這是旁觀者清。這件事情,母親太過感情用事。”
顧婷振振有詞,聽起來還是有點道理。姑娘家出嫁,講究的人家,的確有些忌諱。
“你說的不無道理。”盡管白靜不太在意某些忌諱,但她也不會固執的否定一些規矩風俗,“在何處出嫁,老身會和你大嫂好好商量一番。”
顧婷頓時鬆了一口氣,壓在心裏頭的石頭落下去一截。她之前還擔心母親斥責她,嫌棄她多管閑事。沒想到母親這麼好說話,她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笑了笑,“若是侯府找不到合適的地方,盧家有一處別院,一直閑置沒用。可以借給明月姑娘用作出嫁。”
“那倒是不必。侯府在城中還有幾處宅院,隨便挑選一處夠用了。今兒來都來了,不妨也給明月添妝。她出嫁的時候,你來喝喜酒嗎?”
顧婷一聽,頓時就不高興了,“母親對這位明月姑娘還真是關心,當成了親閨女一般對待,倒是將親孫女丟在了腦後。”
“哼,老身就知道你是來興師問罪,不滿我對盧玲玲的處置。”當著閨女的麵,白靜也不遮掩,說話又衝又直接。
顧婷抿著唇,表情下拉,堆積了無數的負麵情緒。
“女兒今兒過來,既是為了玲玲,也是為了母親。那套孔雀頭麵首飾,我以前就見過,還怪稀罕的。”
“你可別胡說八道。當年你可沒看上那套孔雀頭麵首飾,嫌棄那套首飾俗氣。別欺負老身年紀大,記憶力衰退。我告訴你,關於你們兄妹幾人的事情,我記得清清楚楚。”
白靜不客氣懟回去,還想顛倒是非,不自量力。
顧婷有點不好意思,撒謊竟然被當場拆穿。但她臉皮厚,立馬調整好狀態,強硬道:“我以前年紀小不稀罕,但我現在稀罕啊!母親何不將那套頭麵首飾給我,我拿別的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