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白安邦一事,許氏又振作了起來。
她先是安排人給趙素素送去藥材以及補身的食材。接著又忙活起顧銘的婚事,她就是相中了東平伯府的姑娘。
她現在特別重視八字,隻要八字相合,就打算將親事定下來。
顧長治則猶猶豫豫的,總嫌棄東平伯府不夠好,還可以結個更好的親家。典型的這山望著那山高。
他不鬆口,單是許氏一人,還真不能強行將婚事定下來。
於是乎,她找了個機會,置辦了一桌酒菜,請顧長治喝酒。
顧長治按時赴約,順便調侃了一句,“你這是無事獻殷勤,鴻門宴啊!你先說吧,到底什麼事,看看我能不能答應。要是能答應,這桌酒菜也不浪費。要是不能答應,你也趁早死了心。”
許氏笑眯眯的,親自給他斟酒,“侯爺上回提起,有人給你送女人,怎麼沒下文了。我還盼著府中後院能多添一個妹妹,院子裏熱鬧熱鬧。”
“你有這麼大方?”顧長治很是驚異。
兩個人不愧是夫妻,彼此都了解對方的脾氣。許氏一開口,顧長治就覺著不靠譜,必定有大坑等著他。
“我呢,今兒就想舊事重提,銘哥兒的婚事該早點定下來了。東平伯府的姑娘不是沒人要,晚了,人就許配給別家。到時候去哪裏找那麼好的姑娘。”
“東平伯府姑娘也就那樣吧,容貌不算絕色,才情估摸著也就糊弄人的水平。你怎麼就那麼稀罕呢?”
“那姑娘性情好,品格端方,是個大度能容人的脾氣。加上身量高挑,身子骨健康,肯定是個好生養的。且,從小就跟著長輩學習管家理事,肯定擔得起宗婦的重擔。這些理由夠不夠?”
顧長治琢磨了一下,理由是夠了,可他就是嫌棄東平伯那個老小子,不太看得順眼。想到要結親,從輩分上,就要低東平伯一輩,他心頭有點不爽。在朝堂上見了麵,他和東平伯可是平起平坐。單論爵位,他甚至要高於東平伯。
一旦結親,銘哥兒娶了東平伯的大孫女,他就硬生生矮了一輩。以後在朝堂上見了麵,少不得要低人家一頭。
想想就很不爽。
許氏冷哼一聲,給他碗裏夾了一筷子菜,“究竟是侯爺的臉麵重要,還是孩子的終身大事重要。”
“都重要。”顧長治毫不避諱。當著許氏的麵,他不需要虛與委蛇。兩口子吵過鬧過無數次,彼此都清楚對方的脾氣,都是有話直說的主。犯不著藏著掖著,因為沒有用,遲早會被拆穿。
許氏很不高興,“你就是自私!”
“我是侯爺,我自私一點怎麼了。我難道不該自私嗎?”顧長治一副振振有詞的模樣,說得理直氣壯。
許氏咬咬牙,“這門婚事我很看重。你要是真不同意,我就請老太太出麵。”
“就算老太太出麵,她也得過問一下我的意見。”
“你就說吧,怎麼樣才同意這門婚事。”
“讓素素進門。”
“想都別想。你拿銘哥兒的婚事要挾我,你還是人嗎?你連畜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