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見雪為了能盡快排出體內蟲卵跟毒素,以身體不適為由休假七天,並暗中排查身邊潛在奸細。
本來封見雪是負責這次春試的監考官,因封見雪身體不適而臨時換成了太子親自監督。
夜裏封見雪在烏雲奚的幫助下繼續浸泡藥浴,白天太陽還沒升起,封見雪就在庭院開始練武。
烏雲奚每日都睡到日曬三更,從藥田的方向隔著月拱門就能瞧見庭院中練劍的封見雪。
兩人互不打攪,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融洽。
七天後,封見雪體內的蟲卵及殘毒完全排除幹淨,從藥浴中起身時,水順著他逐漸變得結實的肌肉流暢滑落。
烏雲奚正好推門而入,目光剛好落在封見雪漸顯的腹肌線條,餘下的美人線被木桶堪堪阻擋了重要部分。
烏雲奚十分流氓的吹了一記口哨。
封見雪丹鳳眸斜睨,眸色深邃如墨,伸手拿起掛在屏風上的內衣,漫不經心說了句:“烤焦了。”
烏雲奚神色大變,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我的魚——”他讓冬至去找府中的管家要蜂蜜,忘記看火了。
封見雪嘴角微上揚,整理好衣冠才走出浴房。
湖泊旁邊的樹下,篝火照亮一方,烏雲奚正蹲在旁邊拿著烤魚啃的有滋有味。
月色朦朧,晚風習習,樹葉沙沙作響,蛐蛐的叫聲與蛙鳴交錯響起,螢火蟲停滯在湖麵,像星星落入了湖中。
在烏雲奚回眸的瞬間,那烏黑的眸子被火光照的明亮,昳麗的臉龐被火光描繪的側臉,每次都讓封見雪有種微妙的心悸感。
“王爺,烤魚吃不吃?我特意給你留了一條最肥美的。”烏雲奚回眸時嘴角沾了烤焦的魚皮也不自覺。
封見雪徒步走近,完全沒有皇子的架子,就著矮小的凳子坐下,垂眸看了眼烤的焦黑的魚,似笑非笑:“確實是最肥美的魚。”
要不是烤焦了,烏雲奚不見得會邀請他一起吃。
相處的這段時間裏,封見雪見識了烏雲奚護食的模樣。但凡不是他主動分享的食物,誰敢碰,他就會像一隻小狼崽般齜牙咧嘴,氣哼哼的瞪著一雙扁圓的杏仁眸。
“王爺要謝謝我,就給我去弄些螃蟹回來。”烏雲奚最近想吃螃蟹,但冬至又不知道哪裏有螃蟹賣,封見雪肯定有渠道。
郡都離海域較遠,長途跋涉運過來的海鮮,價格都飆到天上去了,不是烏雲奚這個小窮逼能付得起的價格。
“九月份的螃蟹最肥美了,清蒸螃蟹,香辣炒蟹,鹵蟹……”烏雲奚自顧自的說著,幻想著美味,口水都開始饞的泛濫。
封見雪自從身體變好,胃口也大開,和烏雲奚相處久了,整日和美食作伴也體會到那種滿足的感覺,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明日我就讓管家給你去弄些螃蟹。”封見雪放下手中的烤魚,頓了頓,“一籮筐夠了嗎?”
烏雲奚猛點頭,“夠了夠了。”
“王爺。”這時,淮安的聲音從藥田院外響起。
封見雪眸色微閃,起身和淮安離開了藥園。
烏雲奚也不好奇,但也大概猜到是封見雪調查的事情有了眉目。
——
瑞王府的地窖中,一個太監和老宮女雙手被繩索栓緊懸空吊著,渾身上下都是被鞭打的血跡。
“王爺,他們嘴很硬,一直沒能問出消息。”淮安麵露難色,“是死士,多次想要自殺都被我們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