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奚沒談過戀愛,但看過不少。可到了自己身上,就是另一種心境了。
“你別躲著我。”封見雪見烏雲奚一臉別扭又糾結的神色,和他往日那副懶散萬事不上心的模樣大徑相反,讓封見雪低落的心情重新染上了愉悅。
這說明雲奚對他並非無半點情動。
烏雲奚原本是和封見雪抵肩坐著,但經過剛才坦白交流,遲來的別扭和心底的一絲羞怯,讓他下意識挪動屁股遠離封見雪,整個人都縮在角落裏了。
“你讓我靜一靜。”烏雲奚覺得他們的關係,升的太快了,從合作關係到朋友,再到剛才決定談一談戀愛的關係,坐火車似的。
關鍵是他兩個彼此都不知道為何就是對對方有那麼點心動。
不討厭,想接近,嚐試著喜歡。
“好。”封見雪見好就收,怕逼的緊了,某人一旦躲起來,就得不償失了。
馬車自烏府離開後直接去了皇宮。
此刻皇宮內為嫻貴妃的生辰宴張燈結彩,宴請百官。
烏雲奚平靜了下內心,暫且把兩人感情的事放到一邊,神色如常的和封見雪一起在太監的引路下入席。
此刻百官都已入席,其他沒什麼存在感的皇子們也在自己的位置上,而太子卡著時間點姍姍來遲。
很快,皇上與皇後及嫻貴妃一起出現,百官起立朝拜,紛紛送上賀禮。
皇帝龍心大悅,歌舞聲起,席間把酒言歡,歡聲笑語。
酒過三巡,太子麵色染上了幾分醉意,舉著一杯酒往烏雲奚這邊走來,無視封見雪要敬烏雲奚一杯,說:“六弟如今身體安康,全仰仗了弟媳的福氣,這一杯酒弟媳可莫要拒絕。”
不少官員的視線悄悄落到了這邊,皇帝此刻正和皇後談話沒注意,嫻貴妃坐的位置正好被舞女們擋住。
“太子謬讚了。”烏雲奚從容不迫的舉杯相敬,容貌賽若潘安,不喜不怒,沒把太子的話放在心上。
封昭年直勾勾盯著烏雲奚喝酒後越發紅潤的嘴唇,那張昳麗又不失男子朗月清風的容貌,全長在了他心頭上,酒意湧上頭,說:“弟媳何故整日待在府中不出,難不成是六弟身體好到已然可以和你……”
封見雪眼神越來越冷,烏雲奚似有所感,在桌下一把握住了封見雪的手,神色也冷了下來,打斷了封昭年的話,“太子慎言。”
封昭年被烏雲奚眼底的冷意給驚了下,酒意散了幾分,但並不把烏雲奚冷言冷語放在眼裏,隻是朝著封見雪隨口敷衍了兩句:“抱歉啊六弟,二哥喝醉了,別放在心上。”
封見雪手指沒入烏雲奚指縫,十指緊扣,心底的殺意這才淡了幾分,卻依舊難掩怒火,眼神冰冷:“滾。”
封昭愣住了,從不被他放在眼底的可憐蟲,突然對他亮出了獠牙,這讓封昭年十分惱火,“封見雪,你敢和本太子這般說話!”
六弟也不喊了,這是暴露了內心最真實的一麵。
“太子,你醉了。”烏雲奚也根本不把封昭年放在眼裏,對方不管說什麼,他的情緒都沒任何變化。
但封見雪這般憤怒,讓烏雲奚有些不習慣,心底又有種說不出的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