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嫻貴妃的宮殿中,貼身奴婢銀樹輕輕說:“是的,瘦的可怕。”

嫻貴妃手拿著小金剪,修剪著眼前的花枝,聽完銀樹的話後,久久未曾有動作。

“銀樹,你可還記得本宮和皇兒第一次去的問天觀,是何時?”嫻貴妃剪掉多餘的花枝,嗓音涼如寒潭,“正是那年,皇兒的身體就垮了呀。”

到了今時今日,嫻貴妃還在想皇兒身體變成如此,是她當年對問天觀的供奉的道尊不敬,才害的皇兒久病纏身。

直到今日,嫻貴妃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皇後從中作梗,心裏頭的恨意,讓她妖嬈美豔的容貌,沾染了幾分狠辣,既勾魂攝魄,亦如蛇蠍美人。

喀嚓,嬌豔的牡丹花被攔腰剪斷,“你說,本宮該怎麼回報皇後這份‘大禮’?”

銀樹低頭回答:“太子每天都要喝一碗特製的藥,藥一停,人就會變的神智不清。”

嫻貴妃把金剪放到奴婢的托盤上,風情萬種的摸了摸發釵,“這盆花本宮不喜歡,扔了吧。”

“是。”奴婢快速把已經被連根拔起的牡丹花盆端走。

“藥的源頭,找到了嗎?”嫻貴妃丹鳳眸輕輕落在了茶杯中沉澱的茶葉。

“找到了。”銀樹拿出從太子那邊偷到的藥渣,“都是些常見的用來補身的藥材。”

嫻貴妃剛瞥了眼,就立刻捂住鼻子,嫌棄避開臉,皺眉道:“怎麼有股腥臭異味。”

銀樹愣了下,認真聞了下,又在藥渣中仔細翻找,倏然再藥渣裏麵找出了一根形狀有些奇怪的樹根,“貴妃娘娘,您說的腥臭味,好像是這木藹散發的,奴婢聞的不是很清晰。”

嫻貴妃忍著異臭,又看了幾眼銀樹翻出的木藹,那是一種長在地裏,一節節關節形狀的藥材,呈灰褐色,是比較常用來補血的一種藥材。

嫻貴妃麵色古怪:“這木藹,怎麼看上去,像手指?”

銀樹聞言,仔細觀看木藹,又看向斷節頭,驟然麵色發白,顫抖的把木藹放回了藥渣中,“娘娘,這,這好像真的是人的手指。”

嫻貴妃神色變的很難看,若真的是手指,從大小來看是小孩子的。

嫻貴妃沒想到鳳雯皇後竟然這般殘忍血腥,但能喝下這種‘藥’的太子,也好不到哪裏去。

“派個機靈點的,跟緊點。”嫻貴妃嗓音壓點十分低柔,“本宮想要知道,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皇兒身體恢複健康她是有目共睹的,想必是找到高人相助,若是皇後再次對她皇兒出手……

嫻貴妃露出冷笑,大不了魚死網破。

——

瑞王府。

管家:“王妃有要事在忙,這兩日都不見客,兩位請回吧。”

“那我們改日再來。”徐三韶雙手作揖,“打擾了。”

李淮北一臉落寞。

徐三韶眼神不悅道:“李二郎,你還記得答應我什麼了?”

李淮北心虛低頭,輕聲道:“我是說,瑞王爺身體……我也不是沒有機會。”

從見到烏雲奚的第一眼,他就動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