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間山莊露台。
“哈啾——”烏雲奚揉了揉鼻子，嘀咕：“誰在背後說我壞話了？”
陳鋒小跑過來：“六少，你真不來比試一下嗎？”
月色下盛開的木槿花樹枝上綴滿了精致的小燈籠，一群青年弟子正興致勃勃舉行投壺比試。
山間莊子夜晚的溫度比城內要低的多，烏雲奚沒什麼感覺，隻是呼出的氣體在月色下化作了冷白的霧氣，“不了，省的你們衣服輸的一件不剩。”
投壺比試比的彩頭大多數都是銀錢，但對於陳鋒這群弟子們來說賭錢太沒意思了，要玩就玩點刺激的。
每輪投壺共有十二支箭，分數倒數前三的，就要脫一件衣服。
烏雲奚對這玩意沒啥興趣，投壺這遊戲對他來講太小兒科了，簡直是勝之不武，就沒參與進去，當個喝茶吃點心的裁判，悠哉的很。
相比眼前這群衣服輸了一塌糊塗的幾個人而言，烏雲奚儀表可不要太好。
“六少，你也太自信了吧？”陳鋒輸的隻剩下褲衩，最終苦著臉拿錢贖回了衣服套上才沒冷死。
贏家徐三韶是他們這群弟子之中體力最大的，投壺卻是最厲害精準的一個。
李淮北還算好些，隻輸了一件外衣，其他的弟子們可都一個兩個輸的光溜溜，都是拿錢跑去和徐三韶贖回衣服，大呼沒意思。
不過在聽見烏雲奚這自信的話，一個個都開始慫恿徐三韶和烏雲奚比試投壺，讓烏雲奚給他們滅一滅徐三韶的氣焰。
“技不如人，還場外求助的麼。”烏雲奚單手托著腮，一襲白衣翩翩的他，在月色下含笑生輝的麵孔，讓眾人神色都恍惚了下。
別的不說，烏雲奚是真的好看。
他們這群弟子個個樣貌都不遜色，可跟烏雲奚比起來，那差的可就遠了。論氣場，烏雲奚就是石頭裏麵的一顆明珠，讓人一眼就被吸引了目光。
“六少，你就比一比唄。”陳鋒性格大大咧咧，倒是唯一一個對美色絲毫不感冒的人。
烏雲奚坐的位置離投壺有些遠，隨手拿起桌麵投壺的箭，在指尖轉了圈，咻——箭羽劃過夜空，輕顫的正正插入了壺中最小的壺口。
眾人的眼睛瞪的圓溜溜的。
徐三韶回過神來，啞然失笑：“六少從不空口說白話，不用比，我認輸。”
“六少，不愧是你。”陳鋒痛徹心扉假哭：“人跟人，怎麼能差那麼遠呢！”
“我懂你。”和陳鋒交好的弟子們相互擁抱安慰，“記得把輸的錢還給我。”
“去你的。”陳鋒被後麵那句還錢給逗樂了，大家又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看著大家其樂融融，無話不談，烏雲奚很喜歡這樣的氣氛。
“我們來這不就是為了泡溫泉麼？走，出了一身汗，現在就去泡一泡。”陳鋒和其他弟子勾肩搭背，吵吵鬧鬧的進到莊子裏去跑溫泉。
寒露凝聚在木槿花上，在月色下隨著晚風搖曳，靜謐雅致。
“六、六少，我有話對你說。”
不知道何時，人全都跑光了，露台隻剩下烏雲奚獨自飲茶賞月。
李淮北去而複返，烏雲奚似乎並不感到驚訝，隻說：“你看今晚的月亮，是不是要比十五的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