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奚有意讓封見雪實戰鍛煉,不讓其他人去幹預。
他讓清平畫的符就是最簡單的昏睡符,隻要貼在人身上,就可以讓他們昏睡一整日。
屋頂上,清平在淮安提溜下,一邊大喊著臥槽,一邊精準的把符貼在人身上,沒過多久就慌張道:“不夠啊,我的符完全不夠貼!人那麼多。”
淮安聞言,直接一腳踢開雜貨店的門,翻牆倒櫃,一股腦的塞了紙張和朱砂給他,“少說廢話,現在趕緊畫!”
暗衛們對官兵出狠手企圖打暈,但都無效。麵對手無寸鐵的老百姓,他們不敢下狠手,也句束手束腳的,一時間就猶如喪屍圍剿,沒辦法隻好每個人都分開跑。
那些老百姓受了控製,目標又非常準確的隻會追著封見雪的人跑。
“你畫快點!”雜貨店中,淮安一人堵著門窗,把試圖進來的人全部攔截在了屋外,但人的體力是有限的,淮安漸漸感到疲憊。
“別催了別催了,我這不是在畫嗎?”清平趴在桌麵,下筆如有神,畫好一張淮安就取一張,手累的不行,悲催道:“早知道老子就不跟過來受罪了。”
“早知道昨晚讓你畫一宿!”淮安氣喘籲籲,一腳踢翻了窗戶,用長凳把窗戶堵住。
清平看著那群滿臉凶恨,眼神凶殺的城民,堪比喪屍圍城。要是被這些人進來逮到他們,不知道會不會被撕扯成碎片?
思及此,清平嚇得畫符畫的更快了。
而封見雪那邊,和郭冠章打的有來有回,起初封見雪還能占據上風,但漸漸的郭冠章眼目染上紅光,反撲了回去。
封見雪察覺到他氣息變的不一樣,長劍橫擋在胸前,鏗鏘一聲,鋒利的爪牙與劍身擦出星火,郭冠章一腳將封見雪踹飛。
烏雲奚眉頭皺起,剛想過去,就察覺地麵異動,猛然跳開。
昨晚水井中的觸手從地麵迸發而出。
暗衛們震驚錯愕的看著無數條觸手從地麵竄出,不分敵我就是一通掃蕩,幾名暗衛閃避不開,受到一擊當場暈了過去。
清平畫的手都在抖,懵逼的看著地麵竄起的龐大粗手,再次爆粗口:“尼瑪,哪來的這麼大一根蔥!”
淮安被噎住,一把將他扔出了雜貨鋪,自己也跟著跳出來,在轟隆隆的坍塌聲中咆哮:“什麼蔥?那是樹根!”
清平吃了滿嘴灰塵,嗆的眼淚都流出來,啊了聲,心虛道:“那啥……其實我有點色盲。”
淮安:……
昨晚夜色暗,看不清觸手的模樣,白天裏粗大的樹根覆蓋了整個郾城。
“跑啊,愣著做什麼?”淮安用力拉了清平一把,人又追過來了。
“慢點慢點,等等我啊。”
相比他們兩個這邊的狼狽,烏雲奚那邊簡直就是在玩吊風箏。
樹根在郾城地下紮根,短短十年就覆蓋了整座郾城,還用妖力控製了這裏的百姓,卻沒有直接屠城著實讓烏雲奚好奇。
砰——
一道身影從身邊快速飛過,烏雲奚眼疾手快將被再次踹飛的封見雪給拽住,看著他嘴角的傷,卻隻問:“王爺,還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