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直白的話聽的烏雲奚麵紅耳赤,如果現在有條尾巴,肯定會開心的蜷著。

然而很快,烏雲奚臉就黑了,頗有種秋後算賬的感覺,兩手捉著身下封見雪的衣襟,咬牙切齒:“你都沒恢複記憶,就綁架了我,還對我這樣那樣,你怎好意思的?”

現在回想剛才經曆的,烏雲奚不僅腰麻,渾身都燥熱。

“這樣那樣?”封見雪手輕輕順擼著他的頭發,“感覺你會喜歡。”

“什麼?!”烏雲奚當場就暴跳如雷,嘴皮子一張一合:“我看上去是那麼急色的人嗎?我臉上寫著想讓你給我擼一擼嗎?”

這頂帽子他不戴!他根本想都沒想好嗎?這是冤枉人!

“擼一擼?”封見雪突兀一頓,嘴角微翹,“這詞倒是用的恰當。”

烏雲奚麵色一紅,惱羞成怒道:“我沒跟你開黃腔!”

“結果是,你很喜歡。”封見雪掌心貼著他的臉摸了摸,似安撫,又似在順毛。

烏雲奚想否認,然而事實是,他確實有點回味無窮。

“頭發怎麼變白的。”封見雪隻是一眼,就看出發箍是一件精致的小法寶,隻是沒想到作用是改變烏雲奚的發色。

滿頭白發的烏雲奚,比黑發的時候更添幾分耀眼的吸引力,像是雪中的太陽,能讓寒冬變成暖夏。

“一點小意外,不過還挺好看的。”烏雲奚沒打算說是金丹破碎,差點就沒了。總覺得說了,封見雪隱藏在眼底深處的陰影,會更添一分。

“嗯,好看。”封見雪握著他一縷白發,殷紅的唇瓣在發上吻了下,帶著憐惜。

烏雲奚又不是沒照鏡子,當然知道白發的自己也不醜,“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嗎?”

他是心虛的,也是對封見雪凡塵五十年的經曆好奇,又不敢問出口。

“不急。”封見雪把他動來動去的頭按到了胸膛上趴好,清冷的嗓音似月色般皎潔幽靜,“會想起來的。”

其實想不起,也沒關係,真的……隻是烏雲奚也糾結,不想他忘記兩人過去的記憶,又怕他想起了,會怨恨他一走就五十年。

烏雲奚一邊滿是顧慮的想很多,聽著封見雪的心跳,久違的困意襲上心頭,總覺得有什麼事忘記說了,但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月色皎皎,窗外風雪滿天。

確認烏雲奚熟睡後,封見雪起身給他蓋好被衾,目光停在他放在臉頰旁的手腕,露出那對銀環手鐲,承托著那皮膚越發瑩白。

最後眼神又落到露在被衾外白皙的腳腕上,宛若被用華麗首飾的囚禁的金絲雀,掌心將腳腕握著微微收攏,血染的瞳眸似一片沼澤泥潭。

若是烏雲奚此刻醒來望進那雙充滿危險氣息的眼眸中,肯定會本能的想要逃跑,畢竟在那雙眼底中,隻剩下一片深沉的占有欲。

寢殿很安靜,隻有外麵風吹雪花的聲音。

或許是有點冷,烏雲奚本能的縮了縮腳,封見雪微微收緊又鬆開了,鈴鐺從他手中溜走,鑽入了被衾下。

封見雪轉身消失在了寢殿內。

——

望仙樓。

月上柳梢頭。

房間內,駱嬈嬈麵色沉重:“小師弟白天被捉,到晚上都還沒被放回來。”話鋒一轉背上包袱:“為了自身安全著想,二師兄我們趕緊跑吧!”

駱嬈嬈猜想小師弟被捉是偷彩晶的事被發現了,小師弟幫她頂包被把她供出來。在與救小師弟與被仙首一起宰了選擇中,毅然選擇了第三條——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