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古人對情愛之事含蓄,發乎情,止乎於禮。

烏雲奚說情話隨心而為,撩撥了下某人心房就被推至竹林中,背貼著筆直翠青的竹林,唇舌被掠奪了一番。

竹葉飄零而下,像下了一場翠幽幽的竹葉雨。

清平在房內呆了一會就無聊的很,拉開門就瞧見兩個狗男男青天白日之下,在竹林貼在一起的腦袋,不用正麵看都知道兩人在幹什麼,頓時氣的又把門甩上。

靠,春天到了,人也有發情期不成?

察覺清平開門出來時,封見雪就停下了掠奪,手指擦拭掉他濕潤的嘴角,將那意亂情迷的眼神和緋紅道麵頰盡收眼底。

這樣的神情,他不想被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看到。

烏雲奚久久才從那深入掠奪的親吻餘韻中回神,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呼吸交融,身體貼的極近,自然也感受到了彼此間撩起的星火,過了許久才平息。

“嗯?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烏雲奚忽偏頭看向竹林深處,這片竹林其實不大,一眼就能望到盡頭處的斷崖,崖底就是湍急的海浪和尖銳礁石。

封見雪自然也聽到了:“去看看。”

靠海的地方海風都很大,況且他們又是在山腰,兩人還沒走到崖邊衣袍就被吹的獵獵作響。

烏雲奚眺望遠處的大海,感慨:“這裏海景真不錯。”

現在是正中午,日頭當空,蔚藍的蒼穹萬裏無雲,波浪壯闊的海水不斷拍打著懸崖峭壁,鳥禽從海麵掠過,海岸線的地方,還坐落著許多小島嶼。

待到黃昏,月上柳梢,又是不同的美景。

“聲音好像是從崖底傳來的。”烏雲奚半蹲在懸崖邊,從崖底吹上海風將他的頭發吹的淩亂又張狂。

從崖底往下看,波浪十分洶湧,並無任何借力點可以從崖底靠著身法上來。

“我下去看看。”烏雲奚將人偶絲線纏在腰間,另一頭給封見雪拿著。

“小心些。”封見雪將人偶絲線在手中轉了幾圈。

“放心我,要是不對勁我立刻就上來。”烏雲奚身如鴻雁,直接跳下崖底,半點不擔心這細如發絲的人偶絲線會斷,亦不擔心封見雪會拉不住他。

若從遠處觀望,便可瞧見一清俊男子單手抓著陡峭山壁突出的石塊,雙腳踩在光滑的岩壁,借力又一次往下一滑。

越下到崖底底部,海水的聲音就越大,但那細細尖尖,又帶著軟萌的叫聲,穿透性很強。

突然,烏雲奚注意到一團黑漆漆的東西蜷縮在礁石上,那塊礁石顏色暗沉,每次潮水上漲拍打的水流會淹沒礁石一瞬。

烏雲奚仔細一看,驚訝:“好像是一隻貓?”

他腦海中立刻就想到了清平說的九尾貓妖,可這小東西怎麼看都感覺不到危險。

謹慎起見,烏雲奚甩出人偶絲線將快要被海水衝下去的小野貓給圈住,又扯了扯腰間的人偶絲線,崖上的封見雪手一用力,烏雲奚瞬間就被拽了上去。

回到岸上,烏雲奚釣魚似得將小野貓提到封見雪眼前,“就是這小東西在叫。”

封見雪在看見黑色小野貓眉心一抹月牙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這應該不是普通的野貓。”

“妖獸?”烏雲奚晃了晃虛弱的小野貓,“也不像啊。”

妖獸都有股和靈氣相衝的妖氣,越弱小的妖獸妖氣就越難以隱藏。眼前這隻黑色小野貓隻有巴掌大小,渾身漆黑黑的毛發都被海水濕透,顯得越發嬌小瘦弱,更別談隱藏妖氣了。

“應該是一隻靈獸。”封見雪似想起了什麼,從芥子戒指裏麵,取出一份靈獸圖鑒,裏麵記錄了修真界已知的靈獸種類,也包括了一些絕跡的靈獸。

“嘶,這圖鑒厚度比本草綱目還有厚,要翻到什麼時候?”烏雲奚把瑟瑟發抖的小野貓提到眼前,“你是從哪裏看出它是一隻靈獸?再怎麼看都像隻普通的野貓。”

“不用那麼麻煩翻找。”封見雪把手放到圖鑒硬邦邦的書封麵,中間藍色玉石瑩瑩發光轉動照在小野貓身上,圖鑒自動打開快速翻閱,一隻擁有九條尾巴,皮毛似黑豹般黑亮的黑貓投影浮現跟前。

“我去,這麼高科技?”烏雲奚想到了匠門,“這功能該不會也是匠門弄的吧?”

封見雪嗯了聲,把圖鑒遞到烏雲奚麵前,裏麵清楚寫著靈獸的種類,天賦,外形習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