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路程沒再出什麼意外，領著白霧很快來到了公寓所在的小區。
秦語微的這套公寓是複式，挺大的，不用擔心客人沒有地方住。打開吊燈，屋內的裝修是溫馨的居家風格，暖色調的燈光溫柔地灑落在每一處角落。
江遲意生疏地摸索著鞋架，終於翻出幾雙嶄新的拖鞋，她扔給白霧一雙。
白霧機械性的穿上拖鞋，然後又沒了動作，好像隻有得到指令他才會動，江遲意說一句，他動一下。
她自然是發現了白霧的不對，但隻是把他這個狀態歸結於受到太大的打擊。
給他安排在一層的小臥室，再叫了個跑腿買來些日常用品，總算是把白霧暫時安頓下來。
這一天下來，她早就筋疲力盡。
洗漱過後，她幾乎剛剛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
“醒醒，醒醒”
半夜，小破爛親切地呼喚她，江遲意呼嚕聲驚天，沒醒。
小破爛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思考片刻。
“江遲意！係統送999積分，現在隻要再砍一刀就可以免費到手了，快幫我”他吼
“來了！”江遲意立刻醒了。
……
小破爛無比嫌棄，
“江遲意你打呼嚕，真不文雅，不像我從來都是十分有教養的”。
她黑臉“有屁快放”
小破爛“嗷”一聲，難得沒有回嘴，努了努嘴
“你門口有人”
！！！
半夜三點，門口有人。虧小破爛還如此淡定，這很嚇人好嗎？
小破爛看她精彩紛呈的表情，臉色發白，滿意了。
“是白霧”他大喘氣道
……
在小破爛即將挨揍之前，江遲意聽見了外麵的腳步聲，那人走的很慢，不似起夜。
重要的是，聲音就在門外，很近很近，剛才的腳步聲不是走動發出的，倒像站久了，活動活動筋骨。
想到這裏，她的汗毛已經倒立了。
衛生間在相反的方向，白霧半夜三更在她門口幹什麼。
柯南的劇情在她腦海中紛紛閃過，月黑風高殺人夜，和現在的情況十分應景。這所公寓售價不低，因此入住率很低，她隔壁兩戶都是沒有人的。
白煙死了，白霧該不會要報複社會吧。
她不敢發出聲音，更不敢隨意開門，便在腦中呼喚起小破爛
“幫我看看外麵”。
小破爛慫慫的，想也不想，一口回絕
“我不，萬一一看就是一張大臉怎麼辦”
拜托，他一個係統，精神體正常隻有宿主可以看見，放個上帝視角看看能怎麼樣。
“你不會不敢吧”
“沒錯！”小破爛理直氣壯，絲毫不被激將法激怒。
江遲意隻能放出大招，她歎了口氣，甜甜道“帥哥，你就幫幫我吧”。
小破爛的AI臉空白了一瞬，半晌，他語氣怪怪道
“好吧”
隨即補充一句
“勉為其難幫幫你，看你如此懇求”
江遲意默默忍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小破爛去了，幾秒後尖叫著回來了“我的天，門口……門口”
聞言，她神經立刻緊繃起來，緊張詢問“門口怎麼了！”
“門口有……有個白霧”
“他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