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我鬆了口氣,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氣喘籲籲道“媽的,還好穩住了。”
柳大壯收起了束柳符,也冷靜了下來“好危險,我真怕那憂魂衝出來,把咱們堂口徹底團滅!”
隻聽善鬼忘憂咆哮道“啥啊?這婆娘打哪來的,你也沒說這憂魂竟然可怕到這個地步啊!”
“打陰曹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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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道“陰曹還限製著她的大部分實力,若是沒有陰曹的限製,我也不會讓你來到這裏。”
“她就是個怪物!”
善鬼忘憂驚恐的說道“你要是讓我對付這玩意,我寧可魂飛魄散,連這陰宅,我都不要了!”
我很是平靜的安慰道“放心吧,沒這麼嚴重,第一,憂魂並沒有完全逃脫出來,隻是對我恨之入骨罷了,第二,有了這處陰宅,後續我和黑山還會繼續瓦解她的實力,直至這片底層陰宅完全穩定。”
“而這處陰宅,你就安心的住下,那家夥對你也很忌憚,不會貿然靠近的。”
忘憂鬼放心了不少,但還是把醜話說在了前頭。
“行,那我就暫且住下,答應你的事兒,我也會盡力而為。”
“隻不過,這玩意著實嚇人,真要是無法控製,就別怪我溜之大吉了。”
我擺了擺手,隨之拍了拍灰家的供奉牌“溝子,你人呢?”
“快出省了?咋的,有事兒?”
灰溝子呼哧帶喘道“不敢停,一步都不敢停,那婆娘走了沒有?”
我哭笑不得道“走了,回來吧,不至於跑那麼遠。”
“溝子,也是辛苦你了,回家吧,我肯定好吃好喝伺候著。”
與此同時,黑狐幹娘的聲音也出現在了我的耳旁。
“你們家那沒毛老鼠跑的是真快,你讓我保護他純純是多餘。”
“我咋勸他都不回頭,你攔著他點,別幹到關外去!”
柳大壯忍不住的笑道“還得是灰溝子,這輩子要托生成人,高低是個運動健將。”
就這樣,在融洽的氛圍下,我們完美的解決了此次事端。
仔細觀察了一圈,柳大壯略有擔憂的問道“何苦,你確定黃家不會找上門來?”
“不會。”
我很是清醒的回答道“底層陰宅的克製,從房煞鬼變成了善鬼忘憂,黃家就算再怎麼不甘心,他們也沒辦法改變結局。”
“何況,這裏以後就是咱們進入底層陰宅的入口了,除非五家不想讓底層陰宅恢複平靜,才會愚蠢到打我的主意。”
說著,我將鎮煞釘砸在了土裏,屬於房煞鬼的最後一道煞氣,也隨著我的動作徹底的消散殆盡。
柳大壯細致的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遺漏之後,便對我吩咐起來“你小子,也不顧身體的好壞。”
“趕緊回去休息,感冒別弄嚴重了!”
我伸了個懶腰,略顯疲倦道“還別說,吃藥打針,都沒有看事兒靈。”
“雖說還是不大舒服,但比之前好多了。”
走出爛尾樓的時候,我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兒,並且改變了行進的方向。
“喂,你這是幹啥去?”
柳大壯指著另一側,提醒道“回家的路在那頭。”
“我要去看看張凱。”
我皺著眉頭,嘀咕起來“那黃皮子說她們家堂口的出馬弟子和我有些淵源,但具體指的是什麼,我完全想不明白。”
“而且吧,張凱肩膀上的鬼手,隻有我能看見,說不定,這便是淵源所在。”
“我去查探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我也很好奇,這黃皮子所說的堂口弟子,又是個什麼來頭。”
就這樣,我又折返到了張凱的家中。
為了親眼看到對方,我還裝作敲錯門去和他見了一麵。
可奇怪的是,這一次見到張凱的時候,捂住他眼睛的鬼手已經消失不見,而且他所對應的陰宅,也回歸到了他的住所。
陰宅穩定倒是能夠理解,畢竟我們之前查探陰籍的時候,找到的是盤踞在爛尾樓的房煞鬼。
可那雙鬼手,咋突然不見了。
我很確定,鬼手和房煞鬼並無關聯,眼下的情況,隻有兩個解釋。
第一,鬼手和黃皮子相關,黃皮子死了,那鬼手便消失全無。
第二,鬼手是幕後那位出馬弟子的手段,在黃皮子死後,那人的堂口也就散了,所以我便無法看到鬼手。
可是……
即便是給出了兩個合理的解釋,我依舊沒辦法想清楚,為啥鬼手隻有我能看見,別人卻無法察覺到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