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其中一個現場照片。
“通過照片裏,大家看到這裏有一條刀痕,從法醫給出的分析角度來看,刀痕是從上一米高的角度往下砍,才給地麵造成了這樣一個力度的痕跡。”
“試問,這個角度,如果凶手是在沙發上行凶,刀子的痕跡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那就不能是在地上分屍的嗎?”有人提問。
“當然有可能,但我們可以現場模擬一下。”
裴姲隨便從桌上拿出一個東西當做刀具,指著地麵。
“如果凶手是以這個高度來對屍體進行分解,那一定會造成被分解的屍體骨頭切口呈凹凸不平狀。”
“但所有的照片來看,屍體的大部分切口都比較平坦,也就是說凶手曾是一名很有經驗的殺豬人,經常剁豬大骨和豬蹄。”
“但作為普通人,你在家裏切肉,或者剁骨頭的時候,刀在落地時這之間的距離應該二十厘米到三十厘米左右。”
“根據不同人的習慣,和不同人的力度來看,但絕對不會超過一米。”
裴姲一邊講解一邊用行動來向大家演示。
原本都打算回家的民警見裴姲分析的十分有理,於是又紛紛的搬起板凳在一旁聽著。
對裴姲有點意見的陸成,也開始津津有味的聽著。
白開在一旁,看見這一幕,眼中的疑惑轉變成欣賞。
“所以,從刀的力度和切口來看,凶手不可能在這麼高的距離對死者進行分屍。”
“再加上地麵上的刀痕,由此可見,凶手在對死者分屍的時候,刀和死者的距離一定是在高度五十厘米以內。”
裴姲的話雖然說的很有道理,邏輯很強。
但他們還是不太理解,裴姲想要表達的意思。所有旁聽的人都麵麵相覷的看著裴姲,隻有一旁的白開突然鼓起了掌。
他一邊鼓著掌一邊用欣賞的目光看著裴姲。
“所以,你是想表達,地麵上的刀痕跡是在一米高的距離產生,但分屍的時候又不可能以這個距離對分解的部位造成較為平坦的切口。”
“那就一定是在這一米高的中間,還有一個物體擱置了屍體,凶手在這個物體上,對死者進行了分屍。”
“沒錯!”裴姲那雙眼睛裏都冒出了難以置信的光。
她原本以為自己說的這些講解,大部分人是很難聽懂的,因為他們都站在一個正常案件的流程去看待問題。
但唯獨裴姲,是抓著茶幾這個點不放,才分析出這樣的問題。
白開的理解,讓裴姲如釋重負。
“所以我畫中和電腦裏的這個茶幾,是我們的重點調查,為什麼明明案發現場有一個茶幾。”
“凶手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清理現場,帶走茶幾而不選擇帶走屍體,這個問題,我們一定要看重。”
裴姲的這一句話,說到了幾個核心點。
其他人聽完後也陷入了沉思,他們雖然覺得裴姲有道理。
但不明白,裴姲說的這個茶幾她是如何通過分析得知茶幾的完整麵貌?
難不成,她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