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姲咬著吸管喝著豆漿聽到林楚說的話,她愣了愣,皺起眉頭,“方元的父母不是在醫院嗎?”
“恩,房東鬧到醫院去了。”
“不管租客是意外死亡還是他殺,租客是不存在任何責任的。房子被燒是在死者死後的一周發生,證明並不是死者生前所導致,而且已經查出結果,房屋著火是有人惡意縱火,這房東是沒有法律常識還是個不講理的人?”
“就是個不講理的人!”
小王帶著一身怨氣從外麵回來,他捂著右邊的腮幫子,氣哄哄的說:“我說那個房東啊,真是個潑婦,人家老兩口都躺在病床了,還要帶著人去要賠償。就算有什麼事情不能心平氣和的談嗎?把醫院病房搞得烏煙瘴氣的。”
這是裴姲認識小王這些天以來,頭一次見小王發脾氣。
印象中,小王是一個喜歡開玩笑,而且沒脾氣的大男孩。
“你這是怎麼了?這麼大的火。”裴姲好奇地問,但很快,她就被小王捂住臉的動作吸引了,“你捂著臉做什麼,牙痛?”
說時,裴姲突然拉開了他的手,讓小王一點防備都沒有。
下一秒,小王的右邊腮幫子出現了一個淤青。
辦公室的人短暫的寂靜了幾秒,隨後都將小王圍了起來,紛紛問起淤青的來由。
“這是怎麼了,被人打了?”裴姲愕然的看著他。
小王有些委屈,但畢竟是個大男孩,他繼續捂著臉不讓人看見他的淤青,憤憤地說:“還不是那個房東,我過去調解,結果被她打了一拳。”
裴姲:“……”
其他人聽見這話,紛紛都站在原地,齊刷刷的望著小王。還有幾個沒忍住,笑出了聲,緊接著,就是一片哄堂大笑。
“笑什麼啊,被女人打了就這麼好笑嗎?”小王更加生氣了,“走,都走,有什麼好看的,工作都完成了,案子有線索了?”
他驅散著其他的同事。
裴姲假裝咳了幾聲緩解氣氛,故作嚴肅的問道:“ 打警察可是違法的,房東呢,你沒把她帶回局裏問話?”
“帶了,在一樓大廳呢。”
“好啦好啦,就當……”裴姲本想安慰他,可話到嘴邊她竟不知道怎麼說。
她撓了撓頭, 訕訕的笑道:“你就當是買了個教訓,下次遇見潑辣的女人,盡可能的把自己表現的很有威嚴。”
裴姲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緊抿著嘴巴強忍著笑意往大廳的方向走去。
林楚見裴姲那副模樣,料到她在背地裏偷笑,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一旁的小王好不容易有了點安慰,見林楚竟也笑了起來,他立刻板著張臉,質問道:“你笑什麼?很好笑嗎?”
林楚摸了一下額頭,收起笑容,“不是很好笑,你別誤會,我沒笑你。”
說完,他便去做自己的事,隻留下小王一人站在那裏,憋屈的很。但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
小姲剛才說什麼,威嚴?難道現在的他看起來不威嚴嗎?
裴姲剛來到一樓大廳,就看見一個發福的女人正站在幾個民警麵前罵罵咧咧,旁邊的民警已經擺出威嚴態度讓她穩定情緒,但女人似乎不服氣,一直大聲囔囔。
“換做是你的房子出了這種倒黴事,你會心平氣和嗎?那房子可是我省吃儉用買下來的,想著租出去回點本,誰知道人死了還把房子燒了,你們警察也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幫人說話,活該被打!”
“這位女士,你如果再不好好說話,我們就要采用非常手段了。你毆打警察,已經算犯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