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謊,我說的就是我所知道的,我爸工作上的事情我的確不了解,你問的那人,我也不清楚是誰。”
“你在撒謊!”
裴姲直接戳穿了他。
“如果你不知道謝昕是誰,那麼你潛意識裏,就不會將這個人列為是你父親工作上的人。”
她身體靠近他,腦袋湊到他麵前,“我說過,不要對我說謊!”
裘小軒訕訕的用手背蹭了一下鼻頭,他想了一會兒,“我確實不太清楚你說的這個人,但是這個人名我曾經聽見過。”
“聽見過?”
“那是我爸和一個人打電話時,說出了她的名字。”
話到這裏,裴姲感到疑惑。
“你之前說過,一個月前的事情都記不得,那麼幾年前的事情,你又是怎麼記的這麼清楚。單單隻是一個人名,沒見過麵,你怎麼可能記得這麼清楚。”
裴姲懷疑裘小軒始終還在說謊,可她卻沒看出裘小軒有說謊的痕跡。
“我記得清楚是因為,我從來沒見過我爸對一個人說話這麼恭敬過。而且,他們的電話內容,還涉及了殺人。”
殺人!
裴姲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電話內容是什麼!”
裘小軒又猶豫了一會兒,“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是想讓我保密你爸的行為?”
她很快就猜出了裘小軒的要求。
“我不想他死了以後……”
裴姲雙手環胸,她靠在椅子,椅子往後傾斜著。
“你爸已經死了,即使他犯過法,我們也不可能對一個屍體判刑。所以,就算他曾經做過什麼事情,那也都隨著他的死一起消失。”
“我的意思,如果他真的犯了法,這件事不要對外公布。”
“我明白,我不能給你做出保證,但這個案子大概率不會被公布,所以……”
她見裘小軒依舊還是一副猶猶豫豫的模樣,深吸了口氣。
“如果你不想替你爸找到凶手,你大可以一直不說。錯過了找到凶手的黃金時期,後續我們的工作就很難開展。”
“行,我說。”
一個小時後,裴姲回到專案組。
她帶著許多疑惑。
白開正從外麵回來,見裴姲垂頭喪氣,他脫掉外套,“怎麼了?”
專案組裏暖氣十足,裴姲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短裝厚外套。
她將外套脫下後搭在椅背上,叉著腰,抬頭望著天花板。
“我覺得我一開始的調查方向就錯了。”
“你的調查方向……”
“我看到了一些東西。”
裴姲將自己在案發現場看到的一切說給了白開聽。
謝昕死前是被兩個男人折磨致死,這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手臂上有一顆大痣。
加上和大家簽上保密協議的人是裘軒,他的公司又是拆遷方,第一次麵見裘軒時,他拒不配合,又刻意的隱瞞著什麼。
這讓裴姲更加懷疑裘軒是幕後主使,裘小軒當年的惡行在大學裏鬧得沸沸揚揚。
裘軒又肯花那麼多錢讓公司虧本都要封住臨園村人的嘴。
除了為了他最疼愛的兒子,她想不出其他理由。
白開在得知裴姲所有的想法後,思忖後,“裘小軒手臂上曾做過手術,有一個小疤痕。你懷疑這是他祛痣後留下的疤痕?”
“沒錯。”
“可惜,這個並不是。”
後麵她調查過當年裘小軒做手術醫院的記錄。
這隻是受傷麵積較深,所以縫合的時候很難不留疤導致的。
那裘小軒就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但不排除他身邊的朋友。
隻是……
“你去找過裘小軒了?”
白開靠在胡平安工位靠牆的窗戶邊上,點燃一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