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出停車場，徐溱驚愣住，聲音輕靈：“下雪了，下雪了，衍行。”
顧衍行望著前方，白色的雪花飄飄揚揚，地麵上積了薄薄一層白雪。
商場門口的小廣場上好多人在迎接初雪，徐溱也想加入，“衍行，要不我們等會再走？”
“好，我找個停車位。”
車子停好，顧衍行說：“我扶你下車，不知道地上滑不滑。”
“我不著急的。”
徐溱感覺到他的不悅。
顧衍行扶著她緩慢往前走。
徐溱伸出右手，一片六角星的雪花飄到小拇指上，晶瑩剔透，她得意的抬手給顧衍行炫耀，“衍行，六角星的哎。”
冰冷的雪花遇熱，美麗短暫即逝。
徐溱惋惜道：“我要再接一片。”
顧衍行摸摸她的腦袋，語氣帶著點命令，“站好，我來接。”
他伸出長臂與掌心，這會的雪似乎更大，漫天飛舞的花瓣宛如春日裏的花浴，它們像是商量好的，爭先恐後的朝顧衍行那邊擠。
顧衍行將手伸向徐溱，展示接住的雪花。
“好漂亮。”徐溱用食指輕輕一碰，涼涼的雪快速融化，她歪頭俏皮道：“衍行，雪花漂亮嗎？”
“漂亮。”顧衍行提起她羽絨服的帽子，溫柔的給她戴好，嗓音略略沉啞：“你最漂亮。”
徐溱的雙手在他臉上搓了搓，“你有點不太開心。”
顧衍行用雙臂圈住她的腰，鄭重其事的開口，“徐溱，等小朋友出生，我們補辦婚禮好不好？”
徐溱微微一怔，驚喜道：“真的嗎？”
“真的。”顧衍行帶著她往前走了幾步，讓她坐在休息椅上，他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
在她的注視下，他單膝跪地。
雪花落入眼中，涼意沁來，她的眼皮抖了兩下，生出一滴熱意滿滿的淚。
“衍行，你這是幹什麼？”
顧衍行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盒子，盒子慢慢打開，露出比雪花瓣還要大的鑽石戒指。
男人修長的手指握住鑽戒，音色沙啞，語氣莊嚴，“戒指昨天拿到的，舉辦婚禮很早就已經籌劃。”
可他還是慢了一步。
他低潮的扯了下唇，聲音混著冰氣，“不是因為誰說了什麼，而是我想和你辦婚禮。”
顧衍行鋒利的喉結下滾，“很早以前就想了，所以徐溱，嫁給我好嗎？”
徐溱胡亂的擦拭眼淚，它們比雪來的更洶湧，她抓著顧衍行的手，低聲抽泣，“我不是已經嫁給你了嗎！”
“那不一樣。”顧衍行跪在她麵前，抬手擦去眼角的淚滴，“所以，你同意嗎？”
徐溱連續點了好幾下頭，“我願意，我當然願意。”她的手伸過去，擺動指腹，“快給我戴上。”
冰涼的指環套入中指，尺寸正正好。
她的指尖隨意一動，旁邊的黃金戒指映射出鑽石無比璀璨的光輝。
“衍行，你站起來。”
顧衍行站好，徐溱調皮的撲上去。
男人抱住他的姑娘，眼眶混著淡淡的濕意。
徐溱以為看差了，再去看，濕潤悄然流逝，她勾著他的脖子，笑容燦爛，“我來設計我們的婚服。”
顧衍行貼著她的額頭，許下最美的承諾，“顧太太設計什麼，我穿什麼。”